#84

丹尼到醫院去探視兩位動完手術的病患，到他可以離開的時候，已是下午四點半。他又打了電話到妮雅的公寓，但還是沒有人接。或許麥克會有她的消息，他想。

麥克說孫女並沒有和他聯絡，但他的妹妹卻打了電話來。「葛蒂叫妮雅去找什麼瘋狂的靈媒已經夠糟了，現在她居然跟我也來這套。她說她很擔心，因為她有什麼預感，說妮雅會出事。」

「你覺得她那樣說是什麼意思呢，麥克？」

「那表示她閒得沒事幹，只會在那裡窮操心。你看看現在雨下得多大。葛蒂的風溼痛可能又犯了，而她把自己身上的病痛和什麼通靈的警訊聯想在一起。就好像她把她自己的疼痛傳達給我們大家一起分擔一樣。丹尼，你說說看，我是不是這裡唯一頭腦清醒的人？你真該看看莉琪看我的眼神。我覺得她好像也信那套。」

「麥克，你不認為妮雅真的可能出了什麼事嗎？」丹尼坦白地問。擔憂引發更多的擔憂，他想。這一整天似乎是一件事接著另一件事發生。

「有什麼好擔心的？我叫葛蒂到我辦公室來，聽聽兩位警探對亞當有什麼看法。葛蒂認為他很優秀，因為他總是殷勤地替她開門，但根據布萊寧警探告訴我的，他們挖出很多他過去的醜陋面。他們不肯在電話上告訴我報告裡的詳情，但從口氣中聽來，我們擺脫了他似乎是件好事。

「兩位警探說，他們會在一個小時內過來。他們要先到我們今天去過的第十三分局一趟。他們說找到了那位糧食卡在火警現場被發現的女遊民，她也正被帶去那裡。」

「我很想知道她會說些什麼。」

「我也認為你應該知道。」麥克說，他的聲音變得溫柔起來。「你現在就過來吧，這樣你也可以親耳聽到第一手的消息。然後，我們可以和妮雅一起出去吃頓晚飯。」

「還有一件事。妮雅平常是不回電話的人嗎？我是說，你認為她是不是在家，但因為不舒服所以不接電話？」

「我的天哪，丹尼，不要連你都開始了。」可是丹尼聽出了麥克聲音中的擔憂。「我會打電話去給她大樓的門房，看看他有沒有注意到她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