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其實他從來都沒變。

池璃看到他修長的指尖在霧靈身上游走，扯下她罩在身上的輕紗，露出光潔白皙的雙肩，低頭在她身上烙下一個個吻痕，霧靈被挑-逗得嬌喘連連，卻還不忘做出一副欲拒還迎的姿態，雙頰緋紅，輕喘著開口問道：“她、她畢竟是軒轅一族的人，就這麼打發回去，是不是不太好？”


修燁的手在她身上重重捏了一把，引起霧靈一陣低呼。


嘴角弧度邪氣十足：“那你說應該如何？本君將決定權交在你手上。”


“依我看，讓她繼續住在那黎雲殿中也無妨，只要……只要魔君莫要為了她而冷落了我……”霧靈伸手抱住修燁勁瘦的腰際，將整個臉埋在他胸膛裡，語氣裡滿是嬌媚的撒嬌意味，足以讓一個男人酥了骨頭。


修燁一欺身將她重重壓下，語氣低沉沙啞：“怎會？只要你在本君身邊，她算個什麼東西。”


……


池璃瞪著雙眸站在原地，耳邊傳來衣物被撕裂的聲音，看著一件件精緻華貴的衣物從榻上被拋開落在她的腳邊，男性衣物與女性衣物紛亂灑落在一起，她垂眸看了一眼，淚水模糊了視線，他們還在說著什麼，她已經聽不清楚了。


心臟好像被生生從胸腔裡掏出，肆意蹂躪，又被扔在地上重重踐踏成渣，痛得她渾身都在顫抖。


什麼傷，什麼碎骨之痛，都及不得此刻十分之一。


她一直覺得他是突然變了，其實他從來都沒變，只是霧靈沒出現，所以才對她假以辭色，現在霧靈回來了，所以，他懶得再看她一眼……


她在他眼裡，揮揮手就能夠打發掉，沒有一絲一毫的留戀。


池璃想笑：她就說，他這樣一個盛名在外的魔君，哪有那麼容易被打動，原來她只不過是個消磨時間的替代品，她只是個消遣而已，什麼都說得通了，她真的太天真。


再抬眸看一眼，池璃只覺得……噁心。


原以為自己能夠接受修燁過去的所有，只要他真心待自己，哪怕他在此之前有過很多女人，她都可以去接受那些過往。


但想像是一回事，親眼所見又是另外一回事，看見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跟其他女人歡好，還那樣肆無忌憚地在言語上百般詆毀自己，這種感覺，無異於挖心之痛。


比當初仙魔兩股力量在她的體內打架還要痛，四肢百骸，皮肉，甚至身上每一根血管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痛。


池璃機械地轉身，目光空洞，像失了魂魄的行屍走肉，一步步往殿門口走去，身後，女人的嬌吟，男人粗重的喘息聲勾勒出滿室旖旎，燭光搖曳中，春光無限。


眼淚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止住，乾涸得再也流不出一滴來。


過去的不可磨滅，現在的正在發生，要用自己的眼睛看著，才會發現自己是有多麼的難以接受。


這樣也好，她看到了，該看到的不該看到的，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都一併知道了。


看清事實，也可以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