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9 愚弄 - 妖夫難纏:天上掉下個狼相公 - 武俠仙俠 - 免費小說 - 冰楓論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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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9 愚弄

妖夫難纏:天上掉下個狼相公 by 深海里沒有風

2019-11-19 18:36

就在他尋了半個月還沒尋到合適的人選時,偶然的聽到了陳烈風的事蹟。


血氣方剛的年歲,年輕俊美的姿容,好,色輕浮的性子,又是居無定所的江湖人士。


陳烈風其人無論是從體力,姿貌,還是身份,性情,無一不符合他心中設定的條件。


幕僚當時便不敢耽誤,直接將自己的尋人的結果告訴了戶部侍郎。


那戶部侍郎也怕夜長夢多,乾脆直接出面去請了陳烈風過來。


陳烈風被富戶夫人的魂魄害的名聲大損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人肯請他。


是以,當戶部侍郎找上門時,他只覺得這是個洗清自己的汙名的機會,便想也想的答應了。


當然,任憑陳烈風再怎麼能想,以著他的閱歷也想不到,像戶部侍郎這種位高權重的人會主動往自己頭上攬綠帽子。


當陳烈風準備在戶部侍郎的家裡大顯身手時,卻不想被一群花枝招展,目光灼熱的風**人給圍上了。


他當時有些懵,當他從那些女人口裡知道事情的真相時,當時便氣炸了肺。


陳烈風自幼習武,又會些符咒之類,對付起這些女人來並不是很大的問題。


眼見著他將那些沒羞沒臊靠上去的女人一個個丟出去時,幕僚與戶部侍郎出現了。


“陳道長,本官請你來,是為了驅淨在這內宅做惡的妖狐。你不設壇,不做法事,卻對著本官的內眷動手動腳是何道理?”


戶部侍郎上來便顛倒黑白。直氣得陳烈風發狂。可他也明白若是不依了戶部侍郎,自己只怕很難脫身。


無法之下,他只能假意屈從,留在了戶部侍郎的府裡。


那戶部侍郎知道陳烈風並不是真心留在府裡,做自己那些小妾的玩物,便直接弄了藥要讓陳烈風服用。


陳烈風覺得受了屈辱,想要反抗,卻不想戶部侍郎早就有了準備,花重金尋了個妖道封住了他的命門,令他空有一身的本事也使不出來。


無反抗之力,又被人下了藥,陳烈風只得屈從了那些小妾。


俗語雲,姐愛俏!


那些小妾雖出自煙花之地,具是翻臉無情的人,卻無一例外的喜歡年輕俊美少上郎。


自打有了陳烈風之後,她們還真的安分一陣,不再去偷府裡那些下人。郎。


戶部侍郎只覺得自家幕僚的方法高明,卻從沒想過,一個大男人被人強迫著做了女人的玩物,心裡會生出多大的恨意。


也合該戶部侍郎著報應。


他只道陳烈風跟著自己那些小妾有了不清不白的關係,為了名聲也只能順著自己,不敢鬧大。


這一日,巨平侯突來到了戶部侍郎的府上。


巨平侯好男風,為了巴結巨平侯,戶部侍郎竟然想將陳烈風推薦出去。


巨平侯見陳烈風,果真心生歡喜,上來就要求,歡。


陳烈風怎麼說也是個正常的男人,被戶部侍郎用藥控制陪著他的那些小妾也就罷了。


現在竟然還要被戶部侍郎推到男人的懷裡,羞憤之下,突然衝破了妖道的封印。


他不只傷了那個意圖霸王硬上弓的巨平侯,更是將戶部侍郎與他那群小妾給直接殺了。


殺完人,他才緩過勁來,知道自己闖了大禍。


當時他便想跑,可是,他的身體幾乎被那些小妾給掏空了,剛剛的爆發之後,整個人連動的力氣都沒有,根本就無法戶部侍郎府。


就在他不甘的準備一把火將自己與整個戶部侍郎府燒個乾淨時,突然有痊蘭衣女子從天而降,帶著他離開了侍郎府。


陳烈風將女子當成仙子,對她心存感激,一心想要報答她的恩情。


那女子見他言語肯摯,便對他言,她只不過是瞧不慣戶部侍郎不知廉恥的行徑,才順手幫了他。


若是,他真的想報達的話,便給自己做個隨從。


陳烈風喜出往外,打那以後便隨在了蘭衣女子的身後。


對於自家高祖的過往,陳季北講的乾巴巴的。


孟靈蘭聽了半晌,終於忍不住打斷道“陳家主,小七隻想知道那冰蘭花的來歷。對於你家高祖如何,並不感興趣。你用不著費這麼大的力氣洗白。”


陳季北聽著孟靈蘭略帶厭惡的語氣,忙替辯駁道“老夫並沒有任何替自家祖主洗白的意思。”


玄皓見自家娘子聽煩了,便道“陳家主還是講講那冰蘭花到底是怎麼來的吧!”


他的聲音清清冷冷的,自帶著威儀。


陳季北見拖不過去了,便陪了笑,對著孟靈蘭與玄皓道“兩位莫急,老夫只是覺得,把前情講詳細些,兩位才好聽得明白。”


玄皓瞧著堂堂一個家主對自己巴結的樣子心裡實在是厭煩,不悅的催道“即然如此,講!”


陳季北怎麼說也是個家主,雖說心裡頗為忌諱玄皓,被他這樣呵斥,心仍然有些不舒服。


可是,他又不敢得罪玄皓,只得攥緊手,強壓著心底的火氣,又接著講了下去。


“那蘭衣女子收了高祖之後,便將他帶回自己的住處,開始教高祖一些她本門的術法。


高祖學得很快。


轉眼半年的時間過去了,蘭衣女子讓高祖再入江湖,闖個名堂出來。


高祖本就心懷大志,現在又有蘭衣女子的教誨,自然信心滿滿。


誰誠想,他離開蘭衣女子後,便被一頭狼妖弄得狼狽不堪。


眼看著高祖就要敗在狼妖手裡,蘭衣女子適時出現,解了高祖的困境。


高祖心下羞愧,想要再隨蘭衣女子修行。


蘭衣女子卻言,自己本是花精,因幫高祖而破了天機,將受天譴,時日無多。”


孟靈蘭聽到這裡總算聽出點眉目來“那蘭衣女子不會就是那株冰蘭花吧?”


陳季北點了點頭。


孟靈蘭聽聞這冰蘭花真的是那蘭衣女子,便防備的盯向那株冰蘭花。


陳季北見了,對著她道“姑娘放心,那蘭衣女子的修為早毀了,至今無法修出人形。”


“看來,她對你家高祖倒是真的不錯。”孟靈蘭忍不住感慨了句。


陳季北聞言,苦笑一下,接著道“高祖對於蘭衣女子為他所做的一切,也是心生感動。


是以,蘭衣女子讓他做什麼,他便做什麼。


蘭衣女子讓他建宅,他便在這裡建了陳府。


蘭衣女子讓他閉關修練,他便修練。讓他出去替人驅妖除魔,揚名立腕。他便揚名立腕。


後來,蘭衣女子說高祖年歲不小了,讓他娶妻生子。


高祖雖說不願,還是按著蘭衣女子的指示,娶了高祖母。


再後來,高祖母有了身孕,蘭衣女子便讓高祖將那孩子的胎盤埋到了自己的根下。


那胎盤埋下之後不久,天上突然起雷劈向了蘭衣女子的本體,一株冰蘭。


高祖大急,卻只能眼瞧著那株冰蘭被雷劈焦,卻無能為力。


自覺心裡愧對恩人,自那以後,高祖便整日的呆在這園裡。


後來一日,那蘭衣女子突然托夢給高祖說,江湖中有一位黑衣公子能救活她。”


“黑衣公子?”


並不是孟靈蘭想要打斷陳季北乾巴無趣的講述,實在那‘黑衣’對她的衝擊太大了。


她本能的想到了魏懷安,沐老修口中鼓動他們對付玄皓的黑衣人,金蟾口中那個將自己從陳府裡救出的黑衣人。


孟靈蘭敏銳的感覺到,這黑衣公子與魏懷安,沐老修,金蟾口聽黑衣人絕對不脫不開的關係


玄皓見陳季北提到黑衣公子,眸內也是銳光一閃,卻並沒有說話。


陳季北見孟靈蘭對黑衣公子感興趣,便道“是啊,蘭衣女子讓高祖去尋的,的確是一位黑衣公子。”


孟靈蘭腦間一閃,突然驚問道“那黑衣公子,不會就是陳家主口中的那位大恩人吧?”


陳季北還真沒想到孟靈蘭的腦子轉的這麼快,能從自己的一句話裡便想到這麼多。望著孟靈蘭的目光不由得流出讚賞之意。


玄皓可不管陳季北目光代表著什麼,他只覺得陳季北身為一個男人,如此直白的盯著自家娘子看,不妥!


“娘子”


他喊了孟靈蘭一聲,引來她的注意,方才抬眸望著陳季北,眸帶笑意“沒想到,那蘭衣女子的命還真大,被雷劈後還能顯魂。”


玄皓生的俊美,笑起來自然是美的奪目,只是落到陳季北的眼裡,卻只覺得那不達眼底的笑實在令人心悸。


“這個……據說是那胎盤替她引走了部份雷火”陳季北下意識的解釋了一句。


玄皓對於他的解釋不置可否,又道“不知,那位黑衣公子使了什麼樣的法子,令一株被雷劈沒的冰蘭花,重得新生?”


“他……”


說到黑衣公子醫治冰蘭花的法子,陳季北的眼內現了恨意,咬著唇,切著齒的說道“他讓高祖答應,以陳家人的生氣來滋養那株冰蘭。”


“以生氣滋養冰蘭?”


孟靈蘭雖說出生於道門,對於一些邪門歪術卻並不是很清楚。


是以,她聽了陳季北的話,只覺得好奇‘冰蘭都被劈成灰了,要如何吸收你們陳家人的生氣?總不會是,讓你們陳家人每天坐在這院子裡,對著土地呼氣吧?’


因為不明白,孟靈蘭問的便有些直白。


玄皓聞言笑道“娘子,你沒瞧見這冰蘭花是什麼組成嗎?吸那點活人的熱氣,哪有直接吸人魂魄,來得痛快!”


孟靈蘭被玄皓一語點醒,有些不可置信的盯著陳季北道“你家高祖就這樣答應那個來歷不明的黑衣公子了?”


陳季北點了點頭。


玄皓捉住機會,點了點孟靈蘭的鼻子,道“娘子,什麼叫來歷不明的黑衣公子!那黑衣公子,明明是蘭衣姑娘主動介紹給陳家高祖的。”


“哦”


孟靈蘭覺得自己受到了打擊。


為什麼自己平日裡挺聰明的,連師父師叔都會沒事誇兩句,怎麼當著玄皓的面竟問出些傻話來。


玄皓見孟靈蘭情緒有些低落,便很好心的安慰道“為夫怎麼說,也比娘子年長幾歲,腦子通透,靈活些也是正常。”


也是!


自己滿打滿算也就活了十七年,再怎麼著,也不可能比一頭活了八百年的老狼精明!


在玄皓敷衍的安慰下,孟靈蘭倒是很快釋懷了。


她望著陳季北,問道“若小七沒有猜錯的話,那位玉兒也是因為高祖當初對黑衣人的承諾,才化冰蘭花的吧?”


陳季北依然只是點了點頭,只是眸子漸紅,唇緊抿的樣子,明顯是在壓抑著自己的情感。


孟靈蘭理解一位父親接連痛失愛子的心情,卻對陳季北同情不起來。


若不是因為他,長生也不會幼年失護,老掌櫃也不會白髮人送黑髮人。


也許,這就是報應!


孟靈蘭想著,嘴裡便忍不住說了出來。


“不知有多少人進了陳府之後,便再也沒有機會走出去瞧眼自己老父親!又有多少人拜別妻兒來這望來鎮之後,便再也沒能出了陳府!”


陳季北沒想到孟靈蘭說出這樣一句話來,面色一白,強自鎮定的笑道“宋夫人這話何意?”


孟靈蘭見陳季北裝傻,心裡對他更加的看不起,便想同他說道說道。


玄皓覺得自家娘子實在沒必要與陳季北這樣道貌岸然的傢伙多費口舌,便摟緊她,自己對著陳季北道“陳家主,何必裝傻?”


玄皓的眼生的深邃而清冷,陳季北只覺得自己的靈魂無處可藏,昴頭閉眼,半晌才道“老夫也是沒辦法!”


“沒有辦法?”孟靈蘭冷眼瞧著此時還在替自己找藉口的陳季北,質問道“沒有辦法,就要亂殺無辜?”


陳季北聞言面色更加的蒼白“老夫是陳家的家主,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陳家!”


轉瞬間他的聲音便蒼老的不成樣子。


他明明是心虛無力,卻還在強行替自己所做所為辯駁的樣子惹惱了孟靈蘭。


她盯著他,想著枉死的長生,老掌櫃,以及許多她未曾見過的人,眼裡都要噴出火來。


“你們陳家人的命,是命。別人的命,便不是命嗎?”


面對孟靈蘭的質問,陳季北心裡懊惱萬分,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把事情給弄到這番地步了。


“並不是夫人所想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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