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 演戲
妖夫難纏:天上掉下個狼相公 by 深海里沒有風
2019-11-19 18:36
孟靈蘭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望著風一樣沖到近前的沐老漢,連妖男的手都忘記放開了,就那樣的捉著,很是關切的對著沐老漢問道“沐老伯,發生什麼事了?”
沐老漢顯然是才緩過神來,望著孟靈蘭手裡那只屬於玄皓的手,老臉一紅,趕忙低頭避開,嘴裡不停的道著歉“哦,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老漢聽到屋裡有動靜,以為孩子醒了呢!”
孟靈蘭聽了他的話,面色發燥,忍不住挑眼斜了玄皓一眼。
玄皓的臉上絲毫沒有愧色,在孟靈蘭目光瞥來的一瞬,他極為無辜的望了眼自己的食指。
孟靈蘭此時才想起自己還把他的手當成寶貝捉在自己的手裡呢。
她不敢看沐老漢,更不願看妖男。羞臊,氣結之下,她猛的甩開了他的手。
“娘子,輕點!”
玄皓壓根就不顧屋內有外人在場,左手抱著右手,一雙本應睿智而深邃的眼眸只時可憐兮兮的望著孟靈蘭。
孟靈蘭實在受不得他那種無賴而厚臉皮的樣子。懶得理,也是不敢理他。轉頭,對著沐老漢道“想是沐老伯剛剛聽到我家夫君的聲音了。
真不好意思。
他不過是被針尖刺了下,沒忍住。沒想到會驚到沐老伯。”
沐老漢見孟靈蘭說玄皓的手指是被針刺到了。面上現了關切,憂急的神情“公子的傷,要緊不?”
說著,他便要去捉玄皓的手,湊近了看看。
玄皓將手攏進袖裡,背向身後,避開了。
“內人瞧著床上的公子有些眼熟,遞針時走神,不小心刺了一下,並不礙事的。”
聽聞孟靈蘭瞧著自己撿回來的孩子面熟。
沐老漢面上現了緊張而期盼的神色“小七姑娘……你可認得……床上這……可憐的孩子?”
原本很簡單的一句話,被沐老漢說的七零八落。
孟靈蘭總覺得沐老漢緊張的有些過了,忍不住瞄了眼玄皓。
玄皓也望向孟靈蘭,微蹙著眉心,似有所思的問道“娘子,剛剛你說這位公子,像誰來著?”
“像……嘶……”
孟靈蘭有些糾結猶豫。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直接把鐘奇的名號,給報出來。
沐老漢緊張的盯著孟靈蘭沒有出聲。
玄皓皺著頭眉,嘟噥道“還說為夫記性差呢。這才多大功夫,就把剛才的話給忘了。剛,你不是還說他像那個……鐘……什麼來的著。”
妖男把路給自己指明了,孟靈蘭忙敲著腦袋,道“對,對對,看小七這記性。他看起來,真的同那位鐘奇,鐘公子挺像的!”
“鐘奇?”沐老漢有些不敢確定反問了一句。
“是啊。小七只見過他一面,時間又過去挺久了,小七也不太敢確定了了。”
孟靈蘭像模像樣的把自己剛才為什麼沒有直接說出鐘奇名字的原因就給搪過去了。
玄皓對於自家娘子演戲的水準,心思的靈慧,表示心悅誠服。
沐老漢聽孟靈蘭說不是很確定,他反而更加緊張了“小七姑娘,你再好好想想,這孩子真的同鐘奇鐘公子很像嗎?”
“是啊,挺像的。”孟靈蘭很是奇怪的望著有些這於緊張的沐老漢道“沐老伯你是不是也聽過鐘奇的名字?”
“何止是聽過!”
沐老漢望著床上的鐘奇,道“小七姑娘有所不知,這安貧寨是白水鐘家的產業。而,白水鐘家的嫡生公子,就叫鐘奇。”
“哦,即然這樣,想是小七看錯了。”
孟靈蘭說是看錯了,眼卻一直的停在床上鐘奇的面上。
沐老漢似猜到她的言下之意了,忙解釋道“這裡雖是鐘家的產業,住在這裡卻都是些身份低微的佃戶,別說鐘家的嫡公子,就連身份地位高些的管家都很少瞧見的。”
瞧著沐老漢在那裡急切的解釋,孟靈蘭心裡的異樣總算找到原因了。
這沐老漢看似在解釋自己不識鐘奇的原因。實則,是想所床上的鐘奇往鐘家公子的身份裡帶。
孟靈蘭瞧著沐老漢那看似樸實的面相,突然皺眉道“小七前些日子好像聽說鐘家的大公子遇害了。沐老伯,你在安貧寨有沒有聽到什麼信兒?”
“鐘家大公子?小七姑娘說的是鐘奇,鐘公子被人給害了嗎?”沐老漢有些不敢相信似的望著床上的鐘奇,同孟靈蘭確認著。
孟靈蘭點了點頭,道“是啊。”
沐老漢見她點頭承認,便轉頭對著玄皓,滿面急切的問道“公子,床上這孩子,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這個……”玄皓望著床上那張,看著就令他心裡不舒服的俊臉,道“不太好說。
近的話,現在也應該能醒過來了。遠的話,可能還得等個一時半刻的。”
他的話音才落,便聽得孟靈蘭驚呼道“夫君,快看!鐘公子的眼睫,動了!”
她的話音還沒有落淨,沐老漢已然撲到了床邊,一雙枯稿的手,緊緊的握住了鐘奇那只才被玄皓放回被裡的,有些蒼白發青的手。
他兩眼緊張的盯著鐘奇不停顫動卻並未抬起的眼皮,嘴唇哆索著,翕翕合合卻並沒有喊出聲。
玄皓冷眼瞧著沐老漢,並沒有作聲。
孟靈蘭望著沐老漢好像好隨時都要老淚縱橫,激動的失聲痛哭的樣子,真的很想提醒他,感情演的太過就假了。
床上的鐘奇顯然也覺得沐老漢有些太過激動了。
他眼珠顫動,眼皮輕跳,終於睜開眼,望著床邊沐老漢那張老臉,猛然的睜大了眼睛,暴喝道“你是誰?這是哪裡?”
他這一聲,喊的突然。孟靈蘭被他嚇了一跳,再看沐老漢,好像有些嚇傻了,僵著後背,梗著脖子,兩眼盯著鐘奇,連聲都沒出。
“這位,是救了公子性命的沐老伯。這裡,是白水鐘家的產業,安貧寨。”
顯然還沒有完全弄明白面前狀況的鐘奇,皺眉打量著開口答話的玄皓,指著床邊的沐老漢,道“他是安貧寨的沐老伯,是他救回的在下?”
玄皓點了點頭“正是”。
“那,足下又是哪位?那位姑娘,又是誰?你們瞧著不像莊稼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一連串的問話自鐘奇的口中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