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031 誰是阿斗? - 官家庶女 - 武俠仙俠 - 免費小說 - 冰楓論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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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031 誰是阿斗?

官家庶女 by 一溪明月

2019-11-19 18:30

又坐了會,舒沫便辭了老太太回紫竹園,剛一進‘門’就見外院的管事陳強從裡面來。

見了舒沫,陳強的表情略有幾分不自然,上前施了一禮:“奴才給娘娘請安。”

“有事?”舒沫心知,若不是要緊事,外院的管事一般不會輕易踏足內院。

“木府郡主木子萱投了貼子,求見娘娘。”陳強垂著手,恭敬地道。

舒沫冷笑一聲:“還不死心?”

“真不要臉!”綠柳憤憤地罵道。

陳強立在一旁,不敢吭聲。

“貼子呢?”

“‘交’給立夏姑娘了。”

“今兒太晚了,不方便,讓她明天過來吧。”舒沫想了想,b。

“是。”陳強躬了身子退出去。

綠柳大為不滿:“為什麼不直接推掉她?”

“怎麼說,她也是個郡主,又是木府的二小姐。”立夏得了消息出‘門’來迎,笑著接話:“既然投了拜貼來,這點面子總還是要給的。對吧,小姐?”

“不錯,”舒沫贊許地睨了她一眼:“你如今說話,做事,越來越有當家主母的氣派了。”

又看一眼綠柳:“學著點,別總任著‘性’子來。”

立夏又羞又窘,一跺腳,擰身就跑:“討厭,小姐就會取笑我!”

綠柳輕哼一聲:“象她這樣,有話憋在心中,八面玲瓏,我還真學不來。”

舒沫淡淡地道:“你連這都做不到,以後如何當家理事?”

俗話說,長嫂如母,沒有‘胸’襟氣度,如何讓底下的弟妹服她?

她話裡有話,綠柳如何聽不出來?

可她心裡不服氣,想了想,忍不住回嘴:“小姐難道又做到了?”

既是連小姐都做不到,如何又來要求她?

舒沫瞥她一眼,歎氣:“王爺底下,可沒有一堆兄弟。”

不然的話,妯娌之間為了各自的利益明爭暗鬥,免不了挑事撥非,老太太有了比較,日子可沒法象現在這樣悠閒。

綠柳默然半晌,輕聲道:“二爺和三爺也不是胡攪蠻纏之輩。”

她終是未嫁的少‘女’,談到未來婆家,尤其是小叔之事,忍不住羞得滿面通紅。

舒沫見她執‘迷’不悟,搖了搖頭,懶得多說。

許媽抱了夏侯崢急匆匆地迎出來,嘴裡絮絮抱怨:“都當娘的人了,還這麼貪玩!出了‘門’就不知道回,瞧瞧,小王爺哭得眼睛都腫了?哎喲,甭提多心疼了。”

小傢伙本來玩得好好的,一見了她,小嘴一癟,就要哭了。

“喲喲,乖兒子,想媽媽了~”舒沫小步跑過去,低了頭在小傢伙臉上親了好幾口,這才把他抱了過來,點著小傢伙通紅的鼻尖,笑:“這可不能讓燁瞧見,得趕緊毀屍滅跡!快備……”

“做啥虧心事了,還怕我瞧見?”

“得,”舒沫沖許媽吐了吐舌尖:“今兒點真背,剛想瞞著就被捉住了。”

許媽瞪她一眼:“沒正經。”

“嘀嘀咕咕說啥呢?”一隻手,揪上舒沫的耳垂。

“喂~”舒沫抱著孩子,沒法護著耳朵,呲牙咧嘴地轉過身來:“欺侮我不能還手,勝之不武!”

“這不都是跟你學的?”夏侯燁一語雙關,傾過身在兒子臉上也吧唧親了一個,順手把孩子接了過來。

小傢伙看看這個,瞧瞧那個,咯咯笑出聲來。

舒沫把眼一瞪:“小沒良心的,看你娘受欺侮,不說保護保護,居然還笑?”

小東西笑得越發歡實了,張著兩隻手,咿咿呀呀地扭著小身子,要往她懷裡撲。

“去去去,找你那沒良心的爹去!”舒沫一邊罵著,一邊捉著他的小手。

許媽笑‘吟’‘吟’地上前,給夏侯燁行了個禮:“王爺今兒回得真早。”

“還不是托睿王妃的福?”夏侯燁睨舒沫一眼,冷聲嘲諷:“王妃今兒可真威風,砸滴那叫一個痛快。”

“誰讓他招我來著?”舒沫鼓著頰,理直氣壯地道:“再說了,我照著他的價,給足了銀子的!”

“喲,你還有理呢?”夏侯燁好笑地瞅著她。

“有沒有理我不知道,起碼我不心覷虛。”

夏侯燁忽地微微彎了腰,湊到她耳邊:“老實‘交’待,你是特地上‘門’砸場子的吧?”

舒沫微愣後,歎了口氣:“我說是意外,你信不?”

“不信。”哪有這麼巧的事?

舒沫對天翻個白眼,懶得理他,轉身進了‘門’。

“真是碰了巧?”夏侯燁跟進去。

“燒熱水,拿衣裳,準備給崢兒洗澡。”舒沫自顧自地吩咐。

夏侯燁忽然笑了起來:“這回,沒准還真給你誤打誤撞地給砸出條道來了。”

“有沒有砸出條道我不知道,”舒沫回過頭,冷冷地道:“不過,那位郡主姑娘該如何處置,你給句話吧。”

明知道木子萱對夏侯燁有企圖,她自然不可能對其生出好感。

問題是,為了大局著想,必需忍住心底的厭惡,虛與委蛇,與其周/旋。

畢竟,掌櫃的只是個下人,他的臉可以隨便打,木家也不可能為了個掌櫃,一間酒樓就跟睿王府翻臉。

木子萱又不同,她是木府的嫡出小姐,又有郡主的身份擺在那裡。

撕破了臉,兩家很難再維持良好的關係了。

她不是個沒腦子的人,不會單純為了自己的醋意,徹底與木府絕裂,從而破壞了大理的和諧。

因為從根本上,她是厭惡戰爭的。

這一點,她相信,大理的百姓一定也是如此。

“她拜訪的是你,要怎麼對待自然由你決定,幹嘛問我?”夏侯燁一臉無辜。

“人家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舒沫剜他一眼。

“不管她是啥翁,你肯定有辦法對付。”夏侯燁信心十足。

“不怕我壞了你的好事?”舒沫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能忍住,心底的小泡泡泛了上來。

夏侯燁哈哈大笑:“吃醋了?”

“呸!”舒沫啐道:“我擔心的是木府!”

既然不可能把木府趕出大理,也不可能把木府拔掉,剩下來的就唯有合作一條路。

總不能真的象老太太說的,拔刀相見吧?

“還不承認,臉都紅了。”夏侯燁輕輕刮著她的臉:“醋了,醋了~”

舒沫用力推他一把:“再得瑟,我把人趕出去。”

“隨你的便。”夏侯燁滿不在乎。

反正沒打算跟木府聯姻,既是早晚要得罪,早些讓她死了心也好。

“真要打?”舒沫想起老太太的態度,心裡生出些疑‘惑’。

老太太看著不管事,其實對時局很敏感,軍隊裡也有自己的一些勢力,因此夏侯燁偶爾也會跟她討論一些政事。

這一點,跟舒沫很不一樣。

她自己習慣了**,因此除非他主動提及,她是從不過問他的公事的。

“打什麼?”夏侯燁一時沒反應過來。

“你不是要跟木府鬧翻嗎?”看到他的反應,舒沫又開始不確定了。

夏侯燁搖頭:“錯,賢王/剛剛起過兵,大理百廢待興,局勢不能再‘亂’。因此,木府是肯定不能得罪的。”

舒沫先是一臉困‘惑’,但她畢竟身出名‘門’,於派系鬥爭也算是深諳個中三味。只略想了片刻,便猜到了他的打算:“你要從木府內部下手,分而化之,各個擊破?”

“聰明!”夏侯燁捏著她的鼻尖:“木‘蒙’山自以為我要在大理立足,非得借他的勢不可,我就偏偏不用他!不但不用,還要打壓,要壓得他喘不過氣,打得他翻不了身!”

“這麼說,這個木姑娘,我真滴可以隨便玩啦?”舒沫一臉興奮。

夏侯燁忍俊不禁:“這會高興了?”

“嘿嘿~”舒沫乾笑兩聲,轉了話題:“話說回來,你打算扶誰起來跟他鬥?”

“木‘蒙’山有五兄弟,老大‘蒙’山和老四青山是長房所出,老二老三都是二房,三房勢力最弱,只有老五一個男丁。”

“這麼說,”舒沫接話:“你只能扶持老四了?”

輕來情紫。“不,”夏侯燁搖頭:“老四青山和‘蒙’山是一母所出,扶持他那還是長房掌權,等於換湯不換‘藥’,假以時日,‘蒙’山又會死灰復燃。”

而他,要麼不打,要打就一棍子打死,讓對手永無翻身之日!

“扶別人,不是長房,能服眾嗎?”舒沫表示懷疑。

她當初可沒少‘花’時間在大夏律例上。

不說倒背如流,起碼也是了然於‘胸’。

大夏對於所謂的血統,可不是一般的重視。

凡是涉及家產傳承的問題,所有的法律條文,都毫無意外一邊倒地傾向長房嫡系。

“這一點,”夏侯燁嘴角微勾,‘露’出‘迷’人的笑容:“蠻子可比咱們開通多了。不管嫡庶長幼,一切,以實力說話。換言之,誰的拳頭硬,誰就當家!”

話雖如此說,但法律條文擺在那裡,長房嫡系在財產繼承上占了絕對優勢,所擁有的實力無疑也更多。

除非天縱英才,能從白手起家,到擁有絕對的實力,才有可能戰勝長房,取而代之。

“我知道了,”舒沫啪地打個響指:“你想不動聲‘色’,暗地把老五扶上馬。”

只有最不可能的,才最渴望,也會豁出一切。

也因此,他才不怕她羞辱木子萱。

隨著他與木‘蒙’山徹底撕破臉,木府內部為了各自的利益,各房之間的矛盾也必然被‘激’化,關係自然鬧得越來越僵,最終導至絕裂。

“嘿嘿,”夏侯燁狡黠一笑:“是誰說的,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

舒沫撇撇嘴:“有你這支大黑手躲在幕後支持,當他的靠山,若還是不成,他可以去買豆腐撞死了。”

“對我這麼有信心?”夏侯燁‘摸’‘摸’她的腦袋,笑。

“廢話!”舒沫白他一眼:“傾半個大夏之力,若還扶不起,豈不真成阿斗了?”

“阿斗是誰?”夏侯燁虛心請教。

舒沫一愣,“解釋起來太複雜,總之就是爛泥扶不上牆的意思。”

“所以,我的勝算還是蠻大的?”夏侯燁咧開嘴,笑出一口白牙。

“又得瑟起來了不是?”舒沫捏著他的頰,做勢‘欲’擰。

“聽說,”夏侯燁順勢靠過去:“木家老五家裡,也有一個‘女’兒待字閨中哦~”

舒沫瞪著他:“你若是夠膽,只管娶進來試試。”

“嘿嘿,”夏侯燁笑得賊忒兮兮:“你別說,我還真有聯姻的想法。”

“聯姻?”舒沫一怔:“誰,二哥還是三哥?”

夏侯燁臉一垮:“你怎麼不猜我?”

舒沫急了:“我不准你‘亂’點鴛鴦譜!結婚是一輩子的事,二哥也好,三哥也罷,都得是他們自個願意才行!”

“不跟你玩了,沒意思~”夏侯燁癟著嘴,一臉不高興。

“不行,我得去瞧瞧,行不行,先得過了我這一關才行。”

舒沫‘摸’著下巴,在房裡走來走去,腦子裡開始盤算,近期如何與木家五房的這位小姐很自然地相遇,又不惹人猜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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