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9下不為例
官家庶女 by 一溪明月
2019-11-19 18:30
? 夏侯燁黑眸微眯,腮邊的肌‘肉’崩起來:“我在幽州住了十幾年,竟至孤陋寡聞。 不知康親王府,要從城南路過。”.
夏侯熠語塞,默然良久,輕輕地道:“只是心裡煩悶隨便走走,不知不覺竟到了千樹莊外。又恰好見小七落水,換了別人也不能見死不救,何況是她?”
夏侯燁面罩寒霜,冷冷地瞥著他:“若本王也說心中煩悶,隨便走走,就到了素心窗外。你信嗎?芑”
“燁,”夏侯熠的眸光黯下去,在夕光的掩映下,有一種說不出的落寞與悲涼:“你已是勝利者,何苦咄咄‘逼’人?”
“我只想提醒你,莫要忘了彼此的身份!”夏侯燁冷眼斜睨,話鋒冷厲如刀。
夏侯熠輕笑,眼中有濃得化不開的憂愁:“就是這身份二字害了我,我又怎會忘記?”
當初若不是諸多顧忌,又怎會與她失之‘交’臂?
夏侯燁輕哼一聲:“這次算了,下不為例。”
說罷,轉身大踏步離去蝟。
夏侯熠滿腹惆悵地獨立在千樹莊的木匾下,任陽光將他的影子拉得好長。
良久,才輕帶馬韁,悄然離去。
夏侯燁揮手,斥退了身邊‘侍’候之人:“說吧,什麼事?”
“末將領命去了後山慧妃墜河之處,”巴圖抓了抓頭,小心地選擇詞彙:“結果,發現一件很,很奇怪的事。”
夏侯燁一揚眉:“哦?”
“慧妃命人沿著山邊築了圍牆,牆內還遍植楠竹。因此,放眼望去,後山已是翠影幢幢。”巴圖說著,眼裡浮起困‘惑’:“慧妃墜河之處,因地勢陡峭,外面並未築牆,卻種了一大片深達十數丈的竹子……”
說到這裡,他停下來,忐忑不安地看著夏侯燁。
“竹林裡顯然不能放紙鳶。”夏侯燁點頭:“你奇怪的是,舒沫為何會穿過十數丈的竹林,掉入清水河?”
說著,他從袖中‘摸’出‘揉’成一團的布片,恭敬地遞了過去。
夏侯燁抿著‘唇’不語,從巴圖手裡接過那抹綠‘色’。
其實不用‘摸’,只一眼,他已辯出,這就是舒沫今天穿的那套湖水綠的煙水裙。
楠竹生長迅速,往往只需一個晚上,就能沖高數米,這是舒沫選擇在後山栽竹子的理由。
問題是,不曾習練過輕功的她,是如何被高達十幾米,輕軟細小的竹梢掛破衣服的?
“另外,”巴圖偷偷覷他一眼,又拿出另幾片碎布呈了上去:“這裡還有幾條布片,卻不知從何而來?”
“這事,有多少人知道?”夏侯燁不動聲‘色’,問。
若是舒沫遭人劫持,宇兒和熠為何隻字不提?
“負責搜索的有十二人,但這塊剛好是屬下負責。而竹梢上的碎布,是屬下親手取下,因心懷蹊蹺,未敢聲張。”
舒沫梳洗完畢,換了衣服出來,見夏侯燁臉‘色’‘陰’沉地坐在房中,不覺微微一愣:“怎麼還未換衣?”
夏侯燁不語,抬頭看她,眸中神‘色’複雜。
“幹嘛盯著瞧,”舒沫不自在地‘摸’‘摸’臉:“我臉上有髒東西?”
“看你衣服上似有血跡,傷到哪了?”夏侯燁收回目光,仿若漫不經心地問。
也就是說,她是從坡上滾下去的。
夏侯燁‘唇’邊含著一抹嘲諷的笑:“血流那麼多,定然不是小傷,大意不得。”
說著話,他大步過去,一把掀開了她的上衣。
“呀!”舒沫猝不及防,尖叫一聲,雙手掩‘胸’,又羞又惱:“你做什麼?”
黑瞳瞬間收縮,眸中浸出寒意。
那片‘誘’人的雪肌‘玉’膚上,遍佈著或深或淺的劃痕,最深的一道由右肩直劃到小臂,由深至淺。
很顯然,是肩部先接觸竹枝,再拖到手臂。傷口,的確很奇怪。
換言之,她並非是在奔跑之中受的傷。更像是從上往下墜落時,遇到阻礙,從而劃傷。
尤其是,她身上的劃痕遠不止一條。
他伸指輕撫傷口,若有所思地反復‘揉’按。
“傷得的確不重。”夏侯燁看她一眼,緩緩松了手。
舒沫急忙一躍而起,慌‘亂’地掩好衣襟:“你虐待狂啊?”
哪裡不好按,偏尋她的傷口按下來?
雖是皮外傷,也會痛的,好不好?
“不過,傷痕卻未免多了些。”夏侯燁雙手環‘胸’,冷冷覷著她。
“受傷的是我,”舒沫輕哼一聲:“我都不擔心,你還計較個什麼勁?”
“你,不打算解釋一下?”夏侯燁忍住氣,淡淡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