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三章師傅的愛

「你以後是要做司馬家族族長的人，遇到事情不要把氣全都撒在下人身上。這樣下面的人會說閒話的，有失身份。」司馬長老皺著眉頭看著司馬離說道，司馬離的父親一直閉關修煉，司馬長老這些年來可以說是又做長老又做爹，一方面自己對司馬離也有感情，另一方面也是對大族長的托付謹記在心。

「有失身份？」司馬離反覆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搖搖頭抬手指著帳篷外面說道：「你難道沒有聽到他們的竊竊私語麼，你難道沒有聽到他們一陣有一陣的笑聲麼，那都是給我們司馬家族的，給我司馬離的！咳咳咳！」氣上心頭，司馬離話音落下引起一陣激烈的咳嗽。

司馬長老見狀，趕忙上前一步用自己的手掌輕輕拍拍司馬離的背部，無奈的搖搖頭說道：「他肖凡真的是我們司馬家族的死敵，誰也沒有想到你強行把內力提升到元神階十分鐘都沒有辦法解決他，真的就差那麼一點點！如果不是張青中起初在後面擋了一下，他早就完蛋了！」

「張青中？該死，那你為什麼不說？」司馬離看著司馬長老滿是憤怒的說道。司馬長老哭笑不得看著司馬離說道：「你是氣糊塗了麼？難道你認為張青中出現在那出手幫肖凡真的是因為肖凡是他的徒弟麼？那是因為他看出來你有問題，他之所以沒有戳破我們也算是給你父親面子了。我們哪裡還敢自討苦吃去揭穿他？今天的事情過去就過去了，反正咱們丟臉也不差這一會兒了。」

「這是什麼話？要是我父親出關出來知道司馬家族的名聲已經被我糟蹋成了這樣，他非氣的把我關到那思過崖不可。」司馬離心有不甘：「不行，就算肖凡是張青中的徒弟，但是她惹到我了。我一定不能這麼輕易放過他，現在他正好受傷了，司馬長老今天晚上你同我一起去找了他，我們乾脆一不做二不休！」說完，司馬離抬起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比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司馬長老聞言連忙眉頭皺了起來，壓低聲音說道：「你瘋了？這可是張青中的道觀，肖凡可是張青中的徒弟，你這麼明目張膽說這個事情，就不怕張青中找你麻煩麼？」

「那怎麼辦？你也看到了，他連元神階的修為都能扛過去，往後如果成長起來或是身體恢復之後我們一定不是對手，這可是我們為司馬家族除掉後患的最好機會。」司馬離已經被憤怒沖昏了頭腦，他現在腦子裡想的所有事情就找肖凡報仇。

無論如何他都想要要了肖凡的性命，他看著司馬長老那雙眼睛透著狂熱：「這也算是給我父親一個交代啊，要知道自從肖凡出現以來，關於我們司馬家族的壞話可以說是滿天飛！我父親是個愛面子的人，我們如果不提前解決了肖凡，你認為他會放過你麼？我是他的親兒子最多關我一段時間，而你呢？」

司馬長老聞言渾身一震，顯然司馬離的話說到了他的心坎裡去了，他咬咬牙點點頭應聲說道：

「你說的有道理，肖凡的確是個毒瘤，多留他一天就是我們司馬家族多個禍害。我們跟他的梁子恐怕是結深了，不解決的話也不可能和解。但是如果要做，也絕對不能在張青中的地盤動手。」

司馬長老的眉頭一下皺了起來，他此話一出一旁的司馬離立馬眉頭一挑，領會到了司馬長老話裡的另一層意思：「長老有主意了？」

「這件事情要做，就要做的萬無一失而且要乾淨利落。他肖凡現在只是元嬰階段而已，明天的比試可以想辦法給他擺一道，借刀殺人。」司馬長老輕聲說道，話音落下她對著司馬離揮了揮手，在司馬離的耳朵邊上輕聲說了一通什麼，就看到司馬離臉上的表情是越來越興奮，起初臉上的陰霾也是一掃而光，連連點頭笑著說道：「妙計，妙計啊！」

……

肖凡坐在張青中的廂房中，其他人全都被青峰小道打發走了，整個道觀院落裡就剩下肖凡和張青中兩個人；肖凡手裡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湯，忍著一肚子的苦味喝完了之後疲憊虛弱的身子慢慢的恢復了起來。肖凡將手中的藥碗放在桌子上，笑著看著張青中說道：「師傅，你給我喝的這是什麼東西啊？喝完效果是立竿見影啊，就是苦了一些。這可比我那些治療方法都還有用，往後你多給我一點，我給病人喝，甭管他五臟六腑哪裡出了問題，總能好。」

「這東西藥材少則三十年，多則三百年不等。為師這一生運氣算是好的，也就有三副而已，其中一副就給了你。你還要拿出去給自己方便？」張青中輕描淡寫的說道，肖凡一聽心裡不由一驚，這連自己師傅都說是寶貴的東西那一定是無比珍貴的質寶，他趕忙將那放在桌子上的碗又一次端了起來，將剩下的一點一點藥渣全都喝了下去：

「這麼貴的東西，我可一點都不能浪費。」

「頑徒。」張青中微微一愣，哭笑不得看著肖凡。肖凡笑著看著張青中說道：「師傅，話說回來我這身體我自己也有數，好好調理一陣時間總能好的，也沒必要浪費你這麼珍貴的藥。」

「藥再珍貴也都是給人用的，只要能派上用場就好的，否則也是白費。」張青中到是看的開，他轉身朝著那香岸走了過去，輕聲說道：「你今天晚上可是要進階的人，所以身體必須快速恢復，否則你不可能抗得過今天晚上的。」

肖凡不理解的從床上站了起來，走到張青中身旁問道：「師傅，為什麼我一定要進階呢？反正我已經是您的弟子了，明天的比賽就算我不拿第一也沒關係。」

「為師在乎的可不是那沒用的第一，你知道明天要去的地方是什麼地方麼？」張青中轉過頭來看著肖凡問道，他看著一臉懵懂的肖凡臉上露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肖凡抬手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疑惑的問道：

「什麼，什麼地方？我一直聽好像是魔族。我想跟我之前去的妖山應該差不多吧？裡面肯定也有很多妖怪，其中一定也有不少我沒有辦法對付的高階妖獸，我躲著來就可以了。」

「你所不知，在這古武世界一共有三大禁地。這排行第一的就是傳說中證道者的古墓，我想你應該也不陌生；排行第二的就是魔族禁地，你所說的妖山排行第三。不過隨著這片大陸上不斷的湧現出有能力的人，將妖山和魔族禁地全都封了起來；但是妖山和魔族境地有著天壤之別。」張青中緩緩道來，為肖凡打開了除卻古武世界之外的另一片新的世界：

「妖山範圍寬闊，只有在特殊的時間形成妖獸潮的時候才需要整個古武世界的大家族去共同抵抗，平時基本上沒有什麼威脅，零散的妖獸生存模式也讓那片地方變成了各大家族修煉者試煉的好地方。

但是魔族禁地不一樣，你要知道在原先的古武世界中，人類和魔族是共同存在的，各自佔據了半臂江山，常年以來互相爭鬥！最後是一場曠世之戰，將他們全都封印到了下級世界中，也就是古武世界的地底下，一共十八層，越往下越凶險，各大家族的人之所以聚集起來安排這麼一次修煉者大會在魔族的下級世界，一來是為了讓自己的後輩銘記人類和魔族之間從未停止的對立關係，二來也是為了讓魔族的人老實一點。

不過一般每年的修煉者大會都只是在前面兩層而已，這些地方也不會碰上什麼厲害的魔族人，大都是一些羅剎鬼。」

肖安聽張青中的話眉頭不由皺了起來：「既然魔族的人和我們如此勢不兩立，我們這些人下去殺他們的人，難道他們就坐視不理麼？」

「之所以魔族的人在地底下會分了足足十八層，那是因為每一層都有封印，能力越高被壓的越死，能力底的人也沒有辦法進入下一層。正是這種階梯式的佈局，讓這些人有辦法敢在魔族之地橫行。」張青中應聲道：「我這一次讓你一起下去，並且是要元神階下去就是我感覺到了最近魔族的封印似乎出了一些問題，我的修為太高，下去的話會引起魔族人恐慌恐怕會打草驚蛇，你剛剛升元神階下去的話，只要不打起來，修為不會讓魔族的人產生太多的抵抗情緒但是又給你足夠的自保能力，讓你在五層之內不會遇到什麼危險。」

「那我下去之後要做的事情到底是什麼？」肖凡從張青中的描述中大概瞭解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但是他還是不明白張青中讓自己下去的真正目的是為了什麼。

「在每一層的入口中都有封印的門，那你要做的就是去探查一下這五個門上的封印是否完好如初，最好能夠抓到魔族的小頭頭，問出點東西來。我總覺得最近魔族有些不太老實。」張青中皺著眉頭說道。肖凡聞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他看著張青中說道：

「師傅，為什麼我們不能和魔族和平相處呢？兩族人一開始就是互相廝殺的麼？」肖凡還是對魔族和古武世界修煉者之間的敵對關係有些不理解。

「魔族嗜血，以人肉、人血為大補。他們經常坑殺修煉者，煉化成成丹藥，掀起所有古武修煉者聯合起來抵抗的起因就是因為他們將一個小家族滅族了，並且還把男女老少全都煉化成了丹藥，公然叫賣；這徹底的引起了大家的憤怒！所以才有了那一次曠世之戰，魔族人和我們大戰許久，雙方高手交戰。」張青中話音落下偏過頭來看著肖凡：「你不用開口問我，我也沒有參加那一次的高手之戰，那時候我也只是個中流修煉者而已；到現在我的能力也無法與當時的頂尖修煉者們比擬，或許正是因為那一次戰爭殺的太昏天暗地了。上天對我們也有了懲罰，從那之後修煉者的修煉往往變得無比困難，所謂的證道成神，更加的成了傳說中的事情。」

「原來在這個世界大陸上還發生過這樣的事情。」肖凡雖然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情，但是他依舊能夠從張青中還算平淡的描述和表情中感受到這一場戰役當時的慘烈。這也就不難理解張青中感受到下面一絲絲風吹草動就要讓肖凡下去看一看了，畢竟這可沒有小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