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病毒的世界

「那好。晚點我給你打電話。」肖凡笑著搖搖頭，伸手在風畫的肩膀上拍了兩下而後徑直的朝著自己樓下的辦公室走去。風畫則是笑著點點頭，兩步並作一步，快速的往上走。那歡快的心情全都體現在了自己的腳步上。

「這孩子有戲，希望不會讓風月和他父親失望吧。」肖凡小聲嘀咕道，想到風家的人他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之前上官晴多次跟他提到過的修煉者大會，如果他沒有算錯時間的話，這修煉者大會應該馬上就要開始了吧？自己還是要參加的，去五台山找張青中師傅問問進階的事情，同時也能借這個機會和上官晴見上一面。

今天晚上找個時間問問風畫到底是哪一天，這小子喜歡看書知道的東西多，準能知道具體時間。肖凡在心裡嘀咕一聲，再也不多想，轉身往辦公室走去。這院長辦公室一天沒人，堆積起來的文件就足夠肖凡一直埋頭苦幹到晚上下班的。

這不，一直倒他處理完堆積在桌子上的這些各種各樣的文件之後再抬頭看一眼牆上掛著的時間，不知不覺就已經五個小時過去了，到了傍晚六點四十分，將近七點的時間。

「呼。」他苦笑一聲，拿出手機的同時走出了屋子，先給風畫打了個電話讓他在醫院門口等著自己，而後又給張強打了個電話確認了一下對方的地址。兩人在醫院門口匯合之後，打了個車直接往那程深所在的位置跑去。

雖說程深的舅舅住著豪華的大別墅，但是程深只是住在較為高檔的公寓中而已。在肖凡給張強通過電話之後，他為了表達對肖凡的尊敬，早早的就拉著張強在小區門口候著肖凡；他似乎已經在網上翻閱過無數次肖凡的照片了，這不，肖凡剛剛從出租車上一下來，程深就立馬笑著迎了上去，隔著十幾米開外就笑著喊道：「肖院長，是肖院長吧？」

「是我。」肖凡點點頭，迎著這人走了過去；程深穿著一身休閒的品質男裝，那腦袋上的頭髮凌亂的搭在頭上，好像很多時間沒人去打理的一窩亂草，這和他身上穿著的衣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顯然在妻子生病之後他的心情也受了不少影響。

「真的很高興肖院長能來，肖院長已經是我最後的期望了。」程深伸出右手和肖凡握手示意。肖凡禮貌的伸出手回應，卻在握手的瞬間感覺到了程深身體的顫動，他一直在打抖。顯然他嘴巴上說的高興和激動並不只是說說而已。

「看的出來程先生很在乎你的妻子，我如果能幫你那也是我們兩個之間的緣分。」肖凡輕聲笑了笑，抬起另一隻手安慰一般的拍了一下程深的肩膀，轉而抬手指了指前方小區說道：「我們進去吧，客氣的話就不要再說了，我是做醫生的，也很希望自己能夠幫你。」

「好，謝謝。謝謝！」程深低著頭連聲說謝，緊接著拉著肖凡一行人往小區裡面走去；程深家住在五棟一單元的頂樓，這裡的小區畢竟是五六萬一平米的高端小區，公寓都是非常時尚和現代化的複式樓設計。

原本裝修奢華的程深家，進門的客廳處卻亂的不得了，鞋子、襪子到處都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程深是沒有老婆的單身漢。他也臉上略顯尷尬，逕直的將肖凡引到二樓臥室：「肖院長，兩位醫生，我老婆就在這臥室裡面，但是我有些話要提前跟你們說好了；我老婆在醫院診斷的可是流感，我不強迫你們。」

「開門吧，你這環境的消毒措施並沒有做到多完善，在著情況下如果你老婆得的真的是流感的話，我們進來的時候病毒就已經環繞四周了，而你作為日日夜夜生活在這裡的人，也根本不可能完好無損的站在這裡。所以我都不用看你老婆，就負責任的告訴你你老婆就算得到是感冒，那也一定不是傳染性極強的病毒性感冒，也就是流感。」肖凡談及病情，滿臉嚴肅。他用下巴指了指房門，輕聲道：「開門吧。」

「誒。」程聲滿臉感激的應了一聲，將房門打開。這臥室光線充足，窗戶和窗簾都拉開著，輕輕的晚風吹進來，讓人渾身清爽；而且子屋子裡還放著許多綠植，和客廳的骯髒與混亂不同的是，這裡打扮的乾乾淨淨，漂漂亮亮的。環境簡直是外面的幾倍好！看得出來程深在這方面用了不上的心。

肖凡先一步走了進去，程深的妻子一直躺在那就像睡著了一樣；但是呼吸特別的沉重，每隔幾次就鼻子響動一下，像是被堵塞了一樣。從這種給人沉重呼吸的感覺上看，還真的就像是感冒而已。

忽然，程深的妻子睜開了眼睛。她一眼看到肖凡的時候，眼神中閃過了一絲驚恐和慌張，應該是在自己家的臥室醒來卻看到了陌生人的緣故。一旁的程深見自己妻子醒了過來，趕忙跑上前去，拿著一個枕頭墊在她的脖子上，將她緩緩的從床上拉了起來，靠在床頭；他溫柔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轉而抬手指著肖凡引導他妻子的目光朝肖凡望去，並且出聲解釋道：

「這就是我之前一直跟你說的神醫肖凡，中醫院的院長，今天我終於有機會把他請到家裡來了；你放心，我相信你的病他一定能治療好的。」

「治不好的。」程深妻子看了一眼肖凡，臉上卻沒有露出程深所期待的興奮或者是喜悅，相反，從她的語氣中似乎聽出來對這種無止盡的抱有希望又不斷失望的狀態的厭煩；她搖搖頭，苦笑一聲說道：

「我這病所有的醫生看完之後都會說是流感，我有感冒的所有症狀但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不是感冒。」

「不試一試怎麼知道呢？」肖凡眉頭微微一皺，輕聲說道。他說話時，開始用自己這一雙眼睛仔細打量起程深的妻子，一般感冒都會引發身體內的炎症，從而引發淋巴體的抗爭，這是導致感冒患者渾身無力甚至低燒不退的重要原因之一；肖凡看了一眼，發現這女人身體裡並沒有特殊的異常，但是真的有炎症，扁桃體還有些發炎。這症狀真的跟感冒是一模一樣，別說是普通醫生了，就連肖凡檢查之後都看不出來有什麼毛病。

他在張仲景的秘籍裡搜索一番，並沒有找到類感冒卻無法治癒的疾病。肖凡皺著眉頭坐到程深妻子的床邊，輕聲說道：「把你的頭正過來讓我看看。」肖凡一雙眼睛像CT掃瞄一樣檢查過了她的身體各項情況，但是她的腦袋因為一直偏過去的原因肖凡還沒有看仔細。

有可能問題就藏在這腦袋裡。

「老婆，你就聽一聽肖院長的，反正咱們都試過這麼多次了，再多這一次又不要緊。」程深苦皺著眉頭，極力勸說自己的妻子配合一下肖凡；女人雖然有千般萬般的不願意和不耐煩，但是肖凡都已經坐在她面前了，而且自己的丈夫也這樣說了，她也沒有理由拒絕。只好轉過頭來，用著略有些不耐煩的眼神看肖凡，嘴上說道：

「你一定會說，這就是流感，不用查了。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希望你就不用說了，因為我聽的太多了。」

肖凡根本沒有理會她的抱怨，只是在仔細的掃瞄著她的大腦結構；整個大腦掃瞄下來，肖凡依舊沒有看到任何不尋常的地方，正如這女人所說的那樣，肖凡此時的心裡也認為這表現出來的症狀看就是流感。

不過正因為這症狀太像流感了，可所有按照流感來治療的辦法都起不了一點作用；這又太奇怪了，恐怕所有診斷過程深妻子的醫生心裡都會有肖凡這樣的疑惑，但是他們為了不給自己惹事兒就會堅持認定這是流感，因為其他醫生也無法反駁他們的觀點，正是因為這樣的無盡循環；所以程深和他老婆才會聽了一遍又一遍關於「這就是流感」這樣讓人明知是錯誤，卻又無法反駁的話。

也正因為這樣，程深的老婆才會如此的絕望。肖凡在心裡喊了一聲黑袍鬼，希望他能在這個時候給予自己一些幫助：「黑袍鬼，你看得到這個女人麼？我找不到病因，從表面上看她好像真的就是個流感患者而已。」

「你也說了是好像，那就不是。」黑袍鬼那雙眼睛可比肖凡毒辣很多，又或者說是他與肖凡之前不同世界的生活經歷有關，讓他在肖凡不知道怎麼辦的情況下卻胸有成竹的有了辦法。

「不是?你難道知道這是什麼病？」肖凡疑惑的問道。

「病毒這種東西對於你們人類來說其實是個神秘的世界，其恐怖和複雜的程度實際上不亞於你們對我們靈界扭曲的刻畫；這麼跟你說吧，一個醫生從沒有見過的病毒如果是致命的話，在你們研究出解決辦法之前，它可以在短時間內毀滅一個村、鄉鎮、市甚至是國家。」黑袍鬼教誨的聲音在肖凡面前響起：「所以你還是要不斷的進入我在你手機上設定的聯繫空間中練習，不能偷懶，那是我當時在靈界的時候復刻出來的，和靈界已經沒有關係，你可以理解成單機版，你要進去認識瞭解更多的病例和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