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四章 借勢往前一步

「嗯。」肖凡點點頭說道：「只有這種可能能夠解釋的了這種時間差上的矛盾，我為了避免打草驚蛇，現在先暫時離開，晚上的時候我會在回來。這邊你也不要派人過來，以免生出意外。」

「嗯，我知道了。」林建國在電話那頭應了一聲肖凡：「我在去審審胡野，這小子竟然敢耍我。」說著，林建國啪的一聲掛了電話。這都不要站在審訊室看，肖凡都能隱約的聽見胡野在林建國的折磨下歇斯底里的模樣了。

肖凡打了個冷顫，搖搖頭收起手機往醫院趕去。忙碌的醫院並沒有因為肖凡的到來或者離開就改變忙碌的現狀，只是越來越多的醫生和患者見到肖凡之後，都會停下腳步來，尊敬的喊一聲：「肖先生。」有些肖凡都不認識，甚至從來都沒有見過但還是微笑的給予禮貌回應。

不過細心的肖凡發現了一個微妙的變化，這醫院裡的醫生中有許多年紀偏大的醫生也都選擇用微笑的方式跟肖凡打招呼，這在之前是沒有過的現象。至少在之前，這些年紀偏大的醫生，都會自覺地把自己和肖凡分割開來。

「難道自己在京北大學演講結束才幾個小時，就已經產生作用了？」肖凡疑惑的在心裡想著，思考時他走到了景老的病房外，這會兒舒唱正坐在病房裡，陪著景老。而李長風和杜海讀兩人恰好剛從病房裡面出來，兩人一開始面對景老的時候臉上還是掛著笑容的，結果一轉身那臉上的表情立馬沉了下來。

這一幕被恰巧站在門口的肖凡盡收眼底，那兩人看到肖凡站在門口的時候也微微愣了一下；特別是常清風立馬臉上就轉成了若有若無的笑容。這時候，他們兩個推開門走了進來，常清風看著肖凡說道：

「肖醫生，你在京北大學的演講我們都看過了。真是精彩啊，小小年紀有這樣的成就真是不容易。」

到現在為止，常清風和肖凡說話的姿態，依舊像在跟一個乳臭未乾的實習生說話。那感覺就和當年肖凡在中心醫院和張敏前面那院長說話的感覺是一樣的。哪怕現在的肖凡明顯已經取的了比他們高了太多的榮譽。

但常清風根本就不在乎，杜海讀也在一旁笑著說道：「是啊，肖醫生要繼續加油。不要讓景老失望，往後一定能超過我們這些老頭子的。」杜海讀這話裡的意思是肖凡現在還跟他們有些差距。

「沒想到我在京北大學說的話這麼快就流傳開了，現在互聯網世界是還真是發達。」肖凡停下話，頓了大概三秒鐘左右忽然抬起頭來，嘴角扯起一絲絲囂張的弧度，輕聲問道：「不知道我說的，兩位同不同意啊？」

肖凡這話問的有水平，周邊路過的醫生護士們聽到了都不捨得走了。都想聽一聽杜海讀和常清風兩個人準備如何回應肖凡的提問。

他們如若說同意，那就說明肖凡也能成為他們的代表可他們如果說不同意，那麼就等於承認自己是肖凡理論中的「無用老醫生。」

這一會兒杜海讀和常清風兩個老狐狸都愣住了，兩人一臉懵逼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鼓勵對方說話回應肖凡，可兩個人誰也不知道該如何把肖凡這句話給接下去。肖凡就站在那，笑著看著兩人，不僅不給台階下，還佯裝不知道的追問道：

「常會長、杜會長怎麼不說話了呢？」

「哦。」常清風點點頭，應了一聲但是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杜海讀站在一旁那目光四處晃動就假裝沒有聽到肖凡的話。這時肖凡發出一聲冷笑，微微的把頭往前靠了一會兒，用著只有三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輕聲說道：

「常會長、杜會長。你們兩個做了什麼事情，你們自己心裡明白，常威命大被我救了下來。但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不要問我是怎麼知道的，如果你們還敢在這樣草芥人命，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我肖凡不是好欺負，只是最近比較忙，忙到懶得收拾你們兩個。

如果你們不知道懸崖勒馬，欺人太甚。我想，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肖凡直接跟著兩個人攤牌了，現在的肖凡有足夠的勢力和支持者和這兩人對抗。加上景老轉為安，此時肖凡如若不宣戰更待何時？說完，肖凡就推開景老的病房房門走了進去，單留下杜海讀和常清風兩人渾身震驚的站在門口，面色無比的僵硬。顯然兩人都沒有從剛剛肖凡的話中回過神來。

他們沒有想到肖凡竟然敢這麼直接的和他們說話，要知道之前的一系列鬥爭都是在暗地裡進行的，至少大家表面上都維持著和和氣氣的狀態。另外就是這兩人都沒有料到，之前針對常威設計的陰謀，之所以被肖凡給破了竟不是因為肖凡的無意，而是因為肖凡知道了這件事情。

而且兩人聽肖凡的語氣，似乎他還有證據。這是杜海讀和常清風兩人最慌張的地方。

「肖凡，你來了！」舒唱見肖凡推開門走了進來，開心的站了起來；她笑著看著肖凡說道：「剛剛我還和景老在聊你呢。」

肖凡見著景老和舒唱說話說的舒唱都是滿臉笑容，那心裡的一絲緊張稍微放下了多少。他也沒有去提李間的事情，而是笑著指著舒唱說道：「我這才一會兒不在，你又在這裡跟景老面前說我什麼壞話啊？」

「我哪裡是說你壞話，我是在跟景老說你在京北大學的演講，現在都已經在我們醫學界傳瘋了，而且據說西醫協會那邊也流傳開了。大家都覺得是這樣的，年紀大的確是經驗的代表，但年輕人如果等著年紀大，那就像是樂隊裡濫竽充數的南郭先生一樣，是敗類。」舒唱滿臉認真的說道，肖凡沒想到自己說的話範圍那麼廣，而且舒唱這小丫頭竟然還已經研究的這麼透徹了。

「你知道的還挺多的嘛。」肖凡笑著伸手在舒唱的鼻子上輕輕刮了一下。說完，肖凡在景老的病床邊上坐了下來，這時景老已經靠著病床坐了下來。肖凡打量了一會兒氣色尚佳的景老，笑著說道：

「景老，看您恢復的還不錯。應該沒什麼事情了吧？」

景老微微一笑，這臉上表情一動還是能透出一絲絲讓人看上去就知道他非常疲憊的狀態。他笑著說道：「沒什麼事了，畢竟睡了一天一夜了，只是個普通的手術而已。我剛在聽舒唱說你的事情，你這一次做的漂亮啊，不僅征服了所有年輕醫生還闡明了自己的對老醫生的態度，我相信絕大部分人都會支持你的。」

「我也是受人啟發而已，覺得京北大學這次演講或許是個發聲的好機會，於是就說了一番自己秉持的觀點。卻沒有想到引起這麼大範圍的流傳和討論。讓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我這一路上走來，醫院裡我認識的我不認識的，都喊我一聲肖醫生，別說，這喊得我腳步都有些輕飄飄的了。」肖凡笑著說道。

肖凡這麼說自然就不是驕傲了，只是調侃一下自己的現在與過去的不同而已。景老略顯疲憊的笑了笑，他點點頭說道：「因為這次京北大學的演講，支持你的聲音估計在現在可以到一個頂點，我們應該想辦法借這股勢頭，讓你走的更遠一點。」

「借勢？」肖凡微微楞了一下，想了想疑惑的問道：「我不明白。」肖凡沒想明白這個勢頭怎麼借，肖凡如何還能走的更遠一點。

「我要趁勝追擊，把你捧上一個更高的位置；讓你能夠抓住一些實際權力。」景老輕聲說道：「剛好我現在身體才痊癒，正好是個他們無法反駁的借口，需要有一個比我更有精力的人來分擔我的工作。」

景老把話講到了這個份上，肖凡和舒唱兩人一下都明白了。景老這是要撂擔子啊，肖凡苦笑一聲看著景老說道：「景老這事兒您就放在心裡想想就可以了，我這副會長的職位就可以了，說什麼都不能在往上走一步的。」

「就是，景老。現在中醫協會就只有你鎮得住大家，雖然肖凡他現在支持者多，大家都尊敬他。但是如果您真退到幕後，讓肖凡來做這個協會的會長，那杜海讀和常清風肯定會拼了命的往肖凡身上使壞的。」舒唱擔心的是肖凡的處境。

不管怎麼說，現在肖凡都不適合坐上中醫協會會長的位置，條件不管是從外部還是從內部看都不成熟。景老在一旁笑了笑，點點頭說道：「的確，現在中醫協會會長的身份還的我這個老頭子來守著，剛剛杜海讀和常清風兩人來的時候，他們兩個眼神往我身上一打量我就知道他們想幹嘛。如果現在我把中醫協會會長的位置交給你，他們兩個可沒有那麼輕易就答應。」

舒唱和肖凡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疑惑；轉而肖凡目光落在景老的身上，疑惑的問道：「景老，那你說要借勢走的更遠一點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