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相樞即太吾

　　「哈哈哈哈哈！」

　　聽到段超提出得問題，相樞再一次哈哈大笑起來，他笑得是如此喪心病狂以致於興霸天和程靈素完全不知道他想幹什麼。

　　「啊哈哈哈！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超哥自然不甘示弱，單手按在額前，用八爺經典的三段笑以比相樞更加兒兒狂妄的姿態大笑起來，即便是程靈素也不得不說他笑得真是很沒品……

　　於是興霸天和程靈素就這樣目光呆滯地看著兩人相對狂笑，完全不理解這兩人到底想幹什麼。

　　就這樣笑著笑著，還是相樞先撐不住了，他停下笑容後看向段超，「不愧是我看中的人，竟然這麼快就被你看穿了！」

　　既然他不再笑，段超也就停了下來，頗為不好意思地說道，「其實我就是那麼隨便一猜……」

　　相樞頓時一噎，片刻後他才說道，「既然這樣，那不妨說說你的猜測唄。」

　　「好啊」，段超欣然接受，隨即就陳述起來，「據我分析，在數百年前，相樞第一次為禍人間，武林各大門派的那些掌門把自己的絕技傳給那個能夠驅散相樞的人，也就是第一代太吾之後，真正的相樞就已經被他除掉了。」

　　迎著相樞讚許的目光，興霸天驚訝的目光和程靈素平靜的目光中，段超把自己的猜測娓娓道來。

　　「……不過太吾在打敗相樞之後，自身也是元氣大傷，因此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的他就選擇好了一個傳人，也就是第二代太吾。

　　但就在傳承的過程中卻發生了意外，也不知道是因為太吾的不甘，還是相樞的不甘，亦或是兩者皆有，原本應該只傳承武學技巧的太吾竟然把第一代太吾所有的記憶和經歷都隨之傳承了下來。

　　這樣一來第二代太吾實際上就同時擁有了二代太吾的記憶，也可以說是第一代太吾以另一種方式獲得了新生。

　　如果僅僅只是這樣也就罷了，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被第一代太吾除掉的相樞也復活了，而且擁有了比之前更強的力量，再度開始為禍人間。

　　隨後太吾就這樣一代一代傳承下來，相樞也隨之一代一代傳承下來，所以說相樞存在的根源實際上就是太吾，太吾不死，相樞不滅——我沒說錯吧？」

　　聽完了段超的分析，興霸天驚得目瞪口呆，不得不說段超的想像力有些太豐富了，竟然把一直都在對抗相樞的主力軍太吾說成了相樞存在的根本原因。

　　更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相樞在聽到段超的話後先是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你說得大部分都對，只不過對於太吾和相樞的關係這部分說得還是不夠準確。」

　　「哦？」段超眉梢一挑，做出一個請繼續的手勢，「願聞其詳。」

　　「你那句太吾不死，相樞不滅說得倒是沒錯，不過太吾和相樞之間的關係並不是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就可以概括的。

　　實際上，自從第一代太吾殺死了相樞之後，真正的『相樞』就已經不復存在了。」

　　段超心中一動，相樞這句話一說，他已經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只聽相樞繼續說道，「從第二代太吾開始，所謂的『相樞』就不過是上一代太吾在傳承之前被剝離出來得一部分罷了。

　　第一代太吾在傳承的時候，他的靈魂就被分成了兩部分，其中一部分寄宿到伏虞劍中，傳承給下一代太吾，另一部分則是逸散出來，形成新的『相樞』。

　　此後每一代太吾的傳承都是如此，一部分進入到伏虞劍，另一部分變成『相樞』。

　　實際上，相樞能夠控制他人身體的能力還是從太吾處得來，而太吾之所以能夠驅除相樞，也是因為二者原本就是一體。

　　所以說只要太吾還會傳承，『相樞』就不會消失」

　　相樞用一句話作出了總結：「太吾就是相樞，相樞就是太吾！」

　　有句話叫真相只有一個。

　　還有句話叫知道真相的我眼淚流下來。

　　現在興霸天的內心大抵就是這種感覺。

　　儘管從情感上他不願意相信眼前的「相樞」所說得一切，但是理智告訴他這是真的，這不是夢。

　　相樞，早在數百年前就被太吾滅殺了。他們認知中的相樞只不過是太吾在傳承的時候分化出來的一部分罷了。太吾即相樞，相樞即太吾。

　　相對於興霸天，段超則要坦然的多，「那我現在應該叫你相樞還是太吾呢？」

　　小和尚再度雙手合十，朝著段超微微頷首，「名字只是代號，段施主願意怎樣稱呼都好。」

　　「那就叫你吳克好了」，段超自然是打蛇隨棍上，不過他也不指望對方能接住他拋出去得這個梗，畢竟，這個梗原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產物，而且也的確是有些年頭了。

　　然而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

　　「以我現在這個大光頭的形象，你這麼叫我倒是也可以。」

　　「臥槽！」

　　超哥當時就驚了，導演，這劇本是要從武俠神化風向驚悚科幻風轉變嗎？

　　看到段超的表情，相樞就笑了，「很驚訝是嗎？其實我也很驚訝，沒想到居然能夠在這裡碰上同類。」

　　段超試探著問道，「太吾的傳承？」

　　「不錯」，相樞保持著笑容繼續解釋道，「在太吾傳承到第十一代的時候，一個原本不屬於這個世界的靈魂佔據了太吾的身體，這也是我今天才能站在這裡和你說話的原因。」

　　感情太吾傳人裡邊也出了一個穿越者！

　　故事情節接二連三的反轉讓他都有些背不住了。

　　「你的夢想是什麼？」

　　適應了這種超展開，超哥定了定神，問起了這位相樞老兄。

　　相樞長長歎了一口氣，「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現在只求一死。」

　　「死？」

　　「沒錯，是真正意義上的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每次死了沒多久就帶著所有記憶復活」，相樞盯著段超，說道，「如果你能夠幫我實現這個願望，我就告訴你回到自己的世界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