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

　　不要想歪，喘息聲是她自己的。

　　清醒後，冰心舉目四望，發現她現在躺在自己的床上，手中那只伏虞劍柄殘破不堪，銹跡斑駁，和之前並沒有什麼不同。

　　如果說之前在看完信後他的腦海中亂成一團，那在經歷過剛才那海量的記憶碎片洗禮後，她的腦海中已經是一片空白。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反應過來。

　　「我這是中邪了麼，為何會出現這許多幻象，莫不是這劍柄上有毒？」

　　隨即她又搖了搖頭，否定了這個猜想。

　　如果劍上真的有毒，靈姐姐一定會提醒我，像她那麼溫柔的人……

　　可偏偏那些景象就像真的一樣。

　　冰心想起她曾聽義父說過，人死之後便墮輪迴，或轉生為花鳥魚蟲，或轉生為禽獸畜生。但無論轉生為何物，只要在那奈何橋上飲下孟婆湯，前世的記憶就會從心中洗淨，再也不記得半點。

　　可偏偏那些景像似是而非，卻又如同親受，莫非是自己前世投胎時，喝得孟婆湯沒有煮熟，竟然在方才失去效用了嗎？

　　就在她胡思亂想之際，只聽「吱呀」一聲，內室的門被人從屋外推開。

　　她剛剛才想過的程靈素聲音傳來：

　　「你已經醒了？」

　　「姐姐！」

　　冰心連忙就要從床上坐起身來，卻被程靈素阻止了。

　　「你躺著不要動，我剛才已經檢查過，你受了輕微的風寒。」

　　聽她這麼說冰心有些不好意思，只能尷尬地笑了笑，「應該是捉促織的這段時間不小心染上的。」

　　程靈素點了點頭，遞給她一隻碗，「把這藥喝了。」

　　冰心立即接過碗一飲而盡。

　　看到她這麼痛快，程靈素微微有些詫異，但也沒說什麼，接過空碗就要轉身離開。

　　「姐、姐姐，段超哥哥呢？」

　　看到溫柔的小姐姐就要離開，冰心的心裡不知為何突然一陣不捨，連忙開口問道。

　　「他？」程靈素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神色，「去找山谷出口了。」

　　……

　　此時此刻，段超已經根據冰心義父畫得地圖摸到了這所山谷出口附近。

　　「這作圖水平別說是我，連蕭霖都比不上……沒有比例尺和圖例也就算了，你好歹把線條描清楚啊！得虧是我，不然哪怕是那個叫冰心的妹子想找也要花上不少功夫。」

　　那封畫著地圖的信段超在看過之後就直接還給他了，不過他早已經將信的內容和那幅圖牢牢記在腦中。

　　這種事情對於能夠記住一個近千萬人口級大城市所有出城路線的段超來說，簡直就像撂倒三五個普通程度的壯漢一樣簡單。

　　好吧……這個比喻是有點奇怪，沒人知道他的思路是如何運作的……

　　「應該就是這裡了……嗯，什麼聲音？」

　　在成功解決了凱麗地問題以後，段超就根據他和程靈素各自的長處做了分工：

　　程靈素這個專業醫生去照顧冰心，順便看看能不能再挖出一些信息。

　　探路這種事情自然是由他這個專業冒險家來做了。

　　程靈素自然沒有異議，於是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

　　就在這時，一陣喧鬧聲傳來，段超仔細一聽，這聲音竟然是一群猴子發出來得。

　　「這就是傳說中的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麼……」段超一邊念著一邊繼續向前走去。

　　隨著猴群地喧鬧聲越來越大，一個裝點著各種花花草草的洞穴出現在他眼前。

　　段超觀察著附近的地形，和腦海中的地圖略一對比，確定這個洞穴就是出谷必須要經過的那條路。

　　不過現在這條路卻被人把守著。

　　確切地說，應該是被「猴」把守著才對。

　　洞穴門口的大石上，一隻頭戴花冠的猴子正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你這猴子成精了是吧，還學人家攔路打劫？瞅我幹啥？有種你喊一句『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啊？」

　　段超的垃圾話張口就來，也不管對方是人是猴，能不能聽懂，絕對的一視同仁，童叟無欺。

　　沒想到這猴子居然真地聽懂了。

　　只見它在聽到段超這句話後，突然做出了一手指天，一手指地的古怪動作，跟著就是一聲怒吼！

　　伴隨著它這聲怒吼，四面八方頓時衝出了無數的猴子，把段超結結實實圍在當中。

　　「喲，沒看出來你還個猴王啊！這些傢伙都是你的猴子猴孫吧？」

　　被這隻猴王召喚來得上百隻猴子猴孫密密麻麻包圍，段超一點都不緊張，依舊好整以暇地點評著：

　　「你這姿勢挺帥的嘛，如果再配上一句有氣勢的台詞那就更酷炫了，要不要我來幫你想想？

　　喂喂，別擺出一副我侵犯了你領地的樣子，其實你早就知道我要來了吧，這麼多猴子可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召集起來得……」

　　說到這裡段超緩緩掏出了他的武器，凱麗的念影左輪和鋒利的小太刀，左手持刀，右手持槍，槍口遙遙對準猴王，徐徐說道：

　　「居然還在洞口布下了伏兵，接下來我就讓你好好看看，誰才是站在食物鏈頂端的男人！」

　　猴王的怒吼幾乎與段超的槍聲在同時響起，距離段超最近早就按捺不住的數隻猴子在聽到猴王的聲音後立刻吱吱怪叫著向他撲來。

　　段超手槍連點，這些猴子還沒有衝到他面前就被子彈命中，從半空中摔到地上。

　　經歷過數場戰鬥的磨練，這種距離下段超已經能做到彈無虛發，雖然不能保證槍槍爆頭，但每一發子彈都能帶走一隻猴子的生命。

　　猴王在後督陣，這些猴子猴孫們則是前仆後繼地向段超發起一波比一波猛烈地進攻。

　　只憑一把手槍顯然不足以對付數量如此多的猴群，所以儘管段超彈無虛發，但依然有不少猴子衝到了他跟前。

　　尖銳雜亂地叫聲，強烈刺鼻的氣味，張牙舞爪地動作，都足以對被圍住的人形成巨大的壓力。

　　然而段超心平氣和，完全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他持刀的那隻手微微擺動，從尹世允那裡學來得朝鮮刀法唰唰兩刀，手起刀落，直接把離他最近的兩隻猴子的頭顱給砍了下來。

　　依舊是秒殺，乾脆利落，簡單粗暴。

　　百忙中超哥還抽空瞅了一眼人物屬性。

　　「不出所料，殺死這些猴子果然也有經驗，而且還不低……」

　　沒想到擊殺這些猴子獲得的經驗竟然比之前在蕭家基地殺死那些怪物還要高。

　　還真是個意外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