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藍天歎一口氣，緩緩的說：「那是五年前的事了。那一年我十六歲，因為愛好習武所以經常不在家，當我從我母親口中得知這件事時，事情已經發生一年有餘。」

　　「我們家世代從商，我父親算是個成功的商人，他長得很英俊，大家都說我長得像我父親……」

　　「嗯，那他一定是很英俊沒錯，因為我的藍天就是這麼帥嘛！」東門蝴蝶插嘴道。

　　藍天寵溺的看她一眼，繼續說：「有時候人長得太俊未必是一件好事，我從小就知道我父親在外面有很多女人，這在我家並不是秘密。我母親也一直容忍我父親，因為她知道我父親在外面只是逢場作戲，不管他怎麼玩，最後還是會回到我母親身邊……」

　　「哼，你母親可真偉大啊！」東門蝴蝶又插嘴了，「不過我可做不到，就算是逢場作戲也不行。要是哪一天讓我知道你和別的女人有染，我一定跟你分手，聽到了沒有？」

　　「是，聽到了。」藍天無可奈何的笑了笑，再說：「我母親就是用最大的寬容來對待我父親，沒想到我父親還是讓她失望了。我母親得知他又迷戀上一個女人，而且這一次似乎是來真的，因為當我母親質問他的時候，我父親坦承不諱，還說要休掉我母親和那個女人在一起。」

　　回想起這段不堪的過往，藍天的表情是痛苦的，「我母親受到前所未有的打擊，她告訴我要去找那個女人理論，我無法阻止她，她那時已經聽不下任何人的話了。她後來真的去找那個女人，沒想到那個女人氣焰比她還高，狠狠把我母親羞辱一番，說她沒用管不住自己的丈夫。我母親從那女人那裡回來後，又被我父親責罵，她一時想不開竟然投井自殺，等我們救起她時，她已經歸天了。」

　　「你母親好可憐啊！」東門蝴蝶聽了很難過，「你父親心中一定也不好受吧，畢竟你母親是因為他的緣故……」

　　藍天淒涼的一笑，「你錯了，我父親的心在那女人身上，我母親的死一點也沒有影響到他。說不定他還認為從此沒有人可以妨礙他，他就可以和那個女人在一起了。」

　　這個男人該下十八層地獄才對。東門蝴蝶在心中暗罵藍天的父親，再問：「那你父親真的和那個女人在一起了嗎？」

　　藍天緩緩的搖頭，「我父親過不久也死了，他是被那個女人氣死的。」

　　「氣死的，怎麼說？」

　　「原來那個女人跟我父親才是逢場作戲。我還沒有告訴你吧，那個女人是有丈夫孩子的，她不可能放棄原有的家庭跟我父親走。當我父親知道自己原來只是人家排遣寂寞的工具時，他一氣之下就病倒了，他這一病就要了他的命。事後我在想，這也許是我死去的母親對他的報復吧！」

　　「原來你經歷過這麼悲慘的事啊！」東門蝴蝶聽了好心疼，「可是這和汪家有什麼關係呢？難道……」她看向藍天，不敢相信的問他：「難道那個女人是汪艷麗。」

　　「就是她。」藍天冷笑的說：「這是證據確鑿的事，我可以百分之百肯定，那個只用了一年的時間便讓我家破人亡的人就是汪艷麗。」

　　「居然是汪夫人。」東門蝴蝶不敢相信的說：「她雖然有點嚴肅，不過讓人感覺是個好人，她居然可以間接害死兩個人，真教人難以置信。」

　　「哼，被她所害的不只我父母。我把她調查得一清二楚，她比起我父親來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被她害得夫妻離異，就我所知沒有十對也有七對。我不會隨變冤枉一個人的，如果不是認定她有罪，我就不會到汪家來了。」

　　「難道說你到這裡來就是為了報復汪艷麗？」

　　「沒錯！」藍天的雙眼迸出仇恨的火焰，「雖然她罪不至死，但是我的父母的確是因她而死，如果不替死去的爹娘出這口氣的話，我這一輩子都不能心安。」

　　東門蝴蝶吃驚的看著他，「所以你刻意接近汪家三姐妹，你要讓汪艷麗的女兒嘗嘗被你玩弄過再被拋棄的滋味，你是這樣打算的嗎？」

　　「如果我說是呢？」藍天面無表情的道。

　　「這是不對的，不可以呀！」東門蝴蝶抓住他的手，用力地搖他，「藍天，你在想什麼啊？縱使汪夫人有罪，她的女兒們卻是無辜的，你怎麼可以利用無辜的她們報復她們的母親呢？」

　　「要不然我該怎麼做，嗯？」藍天從牙縫間逸出聲音：「我不會殺她，不過這不表示我就不能傷害她。我知道她們是無辜的，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母親也是無辜的，痛失雙親的我也是無辜的？我也知道自己做的是可恥事，可是只有這樣做才能消我的氣。」

　　「可是你欺騙她們的感情……」

　　「哼，只是感情而已，我可沒有碰過她們。」藍天冷酷的笑道：「要是我夠狠，我做的就不只這樣，我已經對她們手下留情了，汪艷麗事後知道的話，她可能還要感謝我呢！」

　　東門蝴蝶茫然的看著眼前的藍天，他的眼中充滿了仇恨，他的臉上有殘酷的笑意，他真的是讓她願意為他付出一切的藍天嗎？

　　「這樣做是不對的。」她喃喃的說。

　　「這個我知道。」藍天凝視著她，目光轉為溫柔。「記不記得我告訴過你，一旦你認清我的真面目，我沒有把握你還會像現在這樣喜歡我？」

　　「記得。」東門蝴蝶深深的、深深的看著他，「你應該對自己更有信心，我對你的感情不是這麼容易就退怯的。」

　　「是嗎？」藍天撩撥她耳邊的黑髮，輕輕地撫摸她。「我是這麼一個骯髒的男人，你還願意愛我，你不後悔？」

　　「我不會後悔的。」東門蝴蝶撲進他的懷中，抬起頭來熱切的看著他，「藍天，我現在完全明白了！對於你過去的仇恨我無話可說，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我只知道我愛你，我不想看到你傷害別人，也不想看到你受傷啊！」

　　「我會受傷？你有沒有說錯，現在是我傷害別人啊！」

　　「不，你一定會受傷的，現在雖不明顯，可以後你一定會後悔自己為了報復而傷害了無辜的人。」

　　藍天輕輕地推開她，冷淡的說：「你錯了，我不會後悔的，絕對不會！」

　　「藍天……」

　　「不要說了！」

　　藍天目光森冷的看著她，她忽然覺得一陣寒冷。

　　「我心意已決，誰都說不動我。就算我愛你，這件事我也絕不會妥協。好了，很晚了，回房去吧，免得讓人起疑。」

　　不等東門蝴蝶回答，藍天拉著她的手將她帶到屋外。

　　「回去吧！」他對她微微一笑，然後把門關上。

　　東門蝴蝶舉起手來想拍門，可是她又把手放下了。

　　現在的藍天是聽不進她的話的，算了，反正還有時間，她一定要想辦法勸他回頭，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一錯再錯。

　　＊＊＊

　　知道藍天的秘密之後，東門蝴蝶和藍天的感情更好了。

　　雖然他們只能在晚上偷偷見面，不過這對東門蝴蝶來說已經是很幸福的了。

　　除了那件不能提起的秘密，東門蝴蝶覺得自己和藍天應該算是幸福快樂的一對。

　　其實東門蝴蝶一直都沒有放棄說服藍天，她一直在等待最好的時機，她不敢貿然的說出口，怕又觸痛藍天的心。

　　現在她的心又全放在藍天身上了，她以為自己和藍天的感情沒有人會發覺。

　　完全沈醉在幸福中的她，忽略了一直陪伴在她身邊的汪少武。

　　也許別人看不出來，汪少武卻可以清楚的感覺到東門蝴蝶的轉變，只因能讓東門蝴蝶露出這種表情的只有一個人，這個人除了藍天還能是誰？

　　汪少武一直忍耐著不去問她，可是每個人的忍耐都有其限度，汪少武覺得自己再也忍耐不下去了。

　　這一晚，汪少武直闖東門蝴蝶的房間，當他看到她這麼晚了居然還穿戴整齊，他不禁衝口說出：「你今晚又要到藍天那裡去嗎？」

　　東門蝴蝶心中一驚，勉強擠出微笑，「你在說什麼夢話啊？很晚了，快回去睡覺，我準備要睡了。」

　　「你不要再瞞我，我什麼都知道了。」汪少武氣急敗壞的說：「這幾天你深夜都跑到藍天那裡去是不是？你們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東門蝴蝶生氣的說：「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你講話怎麼這麼難聽啊，為什麼我去找他就是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呢？」

　　「如果不是見不得人的事，為什麼要偷偷摸摸的？」汪少武反問她。

　　東門蝴蝶聽了更生氣，「奇怪，你今天是怎麼了？淨說這些讓人聽了生氣的話，你出去，我不要跟你說了。」

　　「我不出去！」汪少武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勇氣，他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並將她拉向自己。

　　「你抓我幹什麼？快放手！」東門蝴蝶痛得直皺眉。汪少武雖然不會武功，不過終究是個男人，他的力氣好大啊！

　　「我不放手！」汪少武把她抓得死緊，神情激動的對她說：「為什麼你的眼中只有藍天沒有我，我對你的感情你一點都沒有感覺到嗎？蝴蝶，我喜歡你呀，我比藍天更早愛上你，我對你的感情不會輸給藍天的，你知道嗎？」

　　東門蝴蝶驚訝莫名，看著狀似瘋狂的汪少武，張口結舌的說：「我不知道，怎麼會……我以為你對我好是因為你是我的下人，我從來沒想過還會有其他的原因。」

　　汪少武聞言呆住了。他慢慢的鬆手，然後頹喪的坐進椅子裡。

　　東門蝴蝶覺得很對不起汪少武，她走到他面前，輕聲的說：「少武，對不起，我不知道……」

　　汪少武搖搖頭，黯然的說：「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才對，剛才我把你嚇到了吧！」

　　東門蝴蝶籲了一口氣，「老實說是有一點啦！因為平時的你是這麼溫和，你剛才的表情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看起來真嚇人。」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想我是急了。因為我真的很喜歡你，可是你喜歡的人不是我，所以我才會……真是對不起。」

　　「不要再說了！」東門蝴蝶主動握住汪少武的手，「少武，以前你是我的下人，我把你當朋友看，現在你是汪家少爺，我也是把你當朋友看。對我來說你是我最好、也是最瞭解我的朋友，就讓我們當永遠的朋友好不好？」

　　汪少武失望的看著她，「這麼說你是永遠不可能愛上我了？」

　　「嗯。」東門蝴蝶握緊他的手，柔聲的說：「我也喜歡你呀，可是這份感情絕對不是愛情，我的心已經屬於藍天，我和你之間是不可能的。對不起，希望你能諒解。」

　　汪少武放開她的手，站起來走了幾步，然後面容嚴肅的對東門蝴蝶說：「你真的決定跟藍天了？你可知他現在和我三個姐姐感情不錯，你真的以為他愛的人是你？」

　　「我……」東門蝴蝶不知道該怎麼說。看樣子汪少武是誤會藍天了，可是她又不能對汪少武說出事情的真相。萬一讓他知道藍天是故意玩弄他三個姐姐的感情，他一定不會放過藍天的。

　　但她若是讓汪少武繼續誤會藍天下去，他又會以為藍天太風流不專情，她到底該怎麼辦才好呢？

　　看東門蝴蝶久久不發一語，汪少武更加確定自己的想法。「哼，我想的果然沒錯，他還真是厲害，看上的女人都和我有關係。好，我就等著看他怎麼做，要是他負了你們任何一個，我都不會饒過他的。」

　　「少武，你聽我說……」

　　汪少武不聽東門蝴蝶的解釋，憤慨的走出房間。

　　「唉，這下子可怎麼辦才好？」東門蝴蝶無力的坐下，心情蕩到了谷底。

　　過了一會兒，又有一個人踏進屋內。

　　「蝴蝶，你怎麼沒有關門呢？」這次的訪客是汪秀櫻。

　　「秀櫻，這麼晚了你還沒睡啊？」東門蝴蝶心想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連汪秀櫻也來了？

　　汪秀櫻是汪家除了汪少武外和她最談得來的人，在她眼中，汪秀櫻溫柔又善解人意，她很喜歡這個像自己姐姐的女孩。

　　「我睡不著。」汪秀櫻臉上雖然有笑容，不過眉宇之間卻是愁雲滿佈。

　　「怎麼啦，有心事嗎？」東門蝴蝶拉著汪秀櫻的手問道。

　　「嗯。」汪秀櫻幽幽的注視著她，「蝴蝶，你覺得藍天這個人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啊？」東門蝴蝶裝作若無其事的反問她。

　　「你覺得他這個人好還是不好？」

　　「應該還不錯吧！」東門蝴蝶小心翼翼的看著汪秀櫻，「藍天他怎麼了？是不是他做了什麼……」

　　「不是的，他沒有對我怎樣，是我……」汪秀櫻害羞的低語：「是我愈來愈喜歡他，所以我很不安，我不知道他是否喜歡我，我覺得他對我們三個姐妹都很好，我也知道大姐二姐都很中意他，可是……」

　　「可是你想他只對你一個人好是不是？」

　　汪秀櫻驚訝的問：「你怎麼知道我的想法？」

　　「我當然知道了，因為我也是女人嘛！」東門蝴蝶狠下心來對汪秀櫻說：「秀櫻，你不要傻了，難道你看不出來他對你們三個都有情嗎？像他這麼風流的男人有什麼好的？在我看來，你簡直就是在自尋煩惱嘛！」

　　東門蝴蝶此刻心中滿是罪惡感，她真的好想讓汪秀櫻知道藍天對她不是真心的，可是這是不可能的。因為藍天，她也成了傷害汪秀櫻姐妹的共犯。

　　所以她唯一能替汪秀櫻做的事，就是幫她盡快從這份虛幻的感情中走出來。

　　汪秀櫻吸吸鼻子，痛苦的說：「其實你說的我都知道，可是我就是喜歡他呀！蝴蝶，你說我該怎麼辦？我……我已經不能沒有他了。」

　　什麼？東門蝴蝶震驚莫名，原來汪秀櫻對藍天已經有這麼深的感情了，如果讓她知道真相，真不敢想像她會有多麼痛苦。萬一她想不開的話，那她和藍天豈不是成了殺人兇手嗎？

　　「秀櫻，你可千萬不要做傻事啊！」她急切的嚷著：「如果……我是假設啦，假設你跟他不能在一起，你也不要太傷心，因為、因為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找到比他更好的男人的，一定可以的。」

　　汪秀櫻感激的握住東門蝴蝶的手，微笑的說：「謝謝你安慰我，我現在心裡好過了不少。」

　　「那就好。」

　　「可是我還是想和他在一起，也許這條路很難走，也許不能如我所願，可是即使只有一絲希望，我還是相信我們會在一起的。蝴蝶，你祝福我們吧！」汪秀櫻下定決心似的說道。

　　東門蝴蝶目瞪口呆的看著汪秀櫻，她實在說不出任何祝福的話。

　　＊＊＊

　　送走汪秀櫻之後，東門蝴蝶一刻也沒有耽擱的前往藍天的房間。

　　「蝴蝶，怎麼今天這麼晚？」藍天看到她發紅的眼眶，急忙扶著她的肩膀追問：「你哭過了？發生什麼事了？」

　　她定定的看著他，「我會這麼晚，是因為汪秀櫻到我房裡來找我。」

　　「她找你？為什麼？」

　　「她是為了你來找我的。」東門蝴蝶語氣變得激動，「她告訴我她好喜歡你，她很煩惱，因為她不知道你到底喜歡她們三姐妹哪一個，她還告訴我她對你……」

　　「夠了！」藍天冷冷的打斷她，「如果你要說服我放過她，我只能告訴你一句話，那就是——不可能。」

　　「你！」東門蝴蝶氣得胸口劇烈起伏，身子頻頻發抖。「你這個人怎麼不講道理啊，她是無辜的！不只有她，還有她的兩個姐姐。雖然我不喜歡她的大姐二姐，可是我無法眼睜睜看著你傷害她們，我做不到啊！」

　　藍天沒有表情的看著東門蝴蝶，冷冷的說：「所以我才要你離開這裡，你現在走還來得及。」

　　她氣得真想打他幾拳，「你怎麼這麼固執啊！好，就算你報復了又怎麼樣，你死去的爹娘也不能活過來了不是嗎？你只是滿足自己一時的快感而已不是嗎？為了滿足自己而傷害三個無辜女孩，你這樣做是對的嗎？我求你再想想好不好？」

　　藍天的眼中迸射出寒光，聲音冷到了極點，「對，我只是在滿足自己，你可以不齒我，可以唾棄我，我都不在乎。我知道我的父母是回不來了，可是這麼做會讓我感到些許的安慰。我還是那句老話，看不慣就離開，不要干涉我。不管你有多愛我，我也不會為你改變的，你聽懂了嗎？」

　　「我懂了！」東門蝴蝶緊緊咬住下唇，臉色蒼白。「我不干涉你了，隨你要怎麼做都行，我走就是，再也不回來了。」不能讓他改變心意的話，她只有離開他。

　　她慢慢的轉過身朝門口走去。

　　離門檻只差個一兩步時，藍天用力地從後面抱住她的腰，將臉深埋在她的頸項間。

　　「不要走！」他的聲音似在嗚咽。

　　東門蝴蝶好不容易下定的決心在這一刻輕易瓦解，她轉過身去，緊緊抱住他。

　　她的臉靠在他的胸前，淚如雨下的哭訴：「對不起，我不是不知道你的痛苦，可是……」

　　「不要說了，都是我不好。」藍天輕輕地捧起她淚濕的臉蛋，用他的舌舔掉她的淚水。

　　「我愛你，蝴蝶。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但只有這件事我不能聽你的，我希望你能瞭解。」

　　「算了，不要再說了！」東門蝴蝶努力的擠出微笑，「我不干涉你了，你愛怎麼做就怎麼做吧！既然你選擇地獄，我只好跟你一起下地獄。」

　　藍天的眼睛湧現一股熱浪，他感動得說不出話來。

　　他只能以行動表示，他摟緊她，不停的吻著她的眼和她的唇。

　　四片唇緊密的貼合，兩人熱情的需索對方的唇。下一刻，兩人已躺在床上，為對方脫去的衣物。

　　他們不停的吻著對方、愛撫對方，兩副軀體緊緊糾纏。

　　藍天吻遍東門蝴蝶美麗的胴體，在她光滑的肌膚下，印上只屬於他的印記。

　　她忍不住吐出的嬌吟聲，讓他的愛撫益顯激烈；她甜美的唇、柔軟的胸脯、平坦的小腹、白皙光滑的雙腿，都有他的手和唇充分愛撫過的痕跡。

　　東門蝴蝶不斷的喘息著，感覺到他深深埋在自己體內，她有一種不可思議的滿足感。

　　這也許就是幸福的感覺吧！

　　她張開迷濛的雙眼，輕聲歎息，「藍天，我愛你，不管我們會變成怎樣，我永遠都不後悔愛上你。」

　　「我的蝴蝶，我也一樣，永不後悔與你相戀。」藍天在她嫣紅的臉頰印下一個深情的吻，讓兩人更深入的結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