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 掌中妖夫 - 愛情小說 - 免費小說 - 冰楓論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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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掌中妖夫 by 霧矢翊

2019-12-3 20:18

  和奚辭結束通話後,郁齡才踱步回客廳。

  客廳裡,二哈非常高興地圍著李秘書轉,三不五時地躍起身將兩條前腿搭放到李秘書身上,和他一副咱們哥倆好的模樣。

  李秘書:?-?實在不想和一條蠢狗哥倆好!

  邵琛坐在沙發一角,沙發的其他地方都堆了東西,江禹城正在一個一個一放著,有很多迷你型的各色手工編織籃子、小房子、公主房、寵物窩……

  這些東西樣式小巧精緻,有點像小朋友玩的東西,江禹城一個大男人擺弄起來,讓人總有一種無法適應的驚悚感。

  至少邵琛就挺驚悚的,忍不住問,「城叔,你買這些東西做什麼?」

  「當然是有用了。」江禹城說著,接著小心地拿過一個白色紙藤籃子,看著那籃子一臉溫柔。

  溫柔得嚇人。

  邵琛嘴角嚅動了一下,到底沒有再問是怎麼有用法,轉而問道:「城叔,這籃子裡的東西是什麼?」

  江禹城馬上溫柔地笑起來,「這是郁齡媽媽……的東西。」

  最後幾個字轉得非常生硬,邵琛不知有何,感覺好像有點冷,他知道江家的情況,也知道江禹城和兩個前妻之間的事情,特別是第一任妻子,聽說當年是被江家硬生生地逼著他們離婚的,後來娶了趙馨梨,同樣也是被逼著娶的。

  可以說,江禹城會變成現在這樣子,完全是江家逼出來的,同樣也逼出了如今的江氏集團,聽說這也是江老爺子最為驕傲得意的事情。

  邵琛不好評價這些事,隨意地附和了一下,轉頭就見郁齡已經結束通話,從陽台過來。

  看到她,他的視線忍不住落到她身上,打量她的神色,發現她現在的心情不錯,難道是因為先前那通電話的原因?

  她不是個喜歡和人煲電話粥的人,可先前打了那麼久,是和誰打的?

  難道是那個叫奚辭的男人?

  郁齡走過來,先是和李秘書打了個招呼,就問道:;「爸,你買這些做什麼?」說著,她拿了一個迷你型的公主房,納悶地看他。

  江禹城摸著那枚雙玉鎖,笑瞇瞇地說:「用來裝它的。」因為有外人在,他也很難說太明白,一副「閨女你知道的,不用再問我啦」的表情。

  郁齡想起他早上時的行為,默然了一下。

  李秘書幫老闆送東西回來後,就告辭離開了,不想再待在這裡。

  雖然說,因為和老闆有共同的秘密——知道已經死了的老闆娘的魂魄就在一塊玉中滋養——使得老闆比以前更器重他了,回來後第一件事情就給他漲薪水,可李秘書一點也不高興。

  因為老闆好像病得更嚴重了。

  今天早上老闆去公司時,那麼寶貝地抱著那個紙藤籃子就這麼招搖過市,和他平時不苟言笑、不近人情的模樣完全不搭,可想而知有多少員工被老闆反常的樣子給嚇到了。

  最後連和他共事的另外兩個秘書都忍不住偷偷地詢問他,老闆是不是生病了之類的。

  其實就算知道內情的自己,也覺得老闆是病得不清。

  老闆簡直是將那塊雙玉鎖當成了個人來看待,不管去哪裡都要帶著它,去開會時,也要放到手邊,這種行為很驚悚很可怕有沒有?

  作為公司裡唯一知情人的李秘書,一點也不覺得知道這種事情榮幸,只覺得自己以後可能會非常辛苦。

  這種預感在還沒有下班,就被老闆叫去商場時就應驗了。

  李秘書離開後,江禹城抱著他的寶貝籃子回房,對兩個年輕人說道:「有什麼事就當面說,說開了想當朋友還是當路人都行!阿琛,是男人就坦誠點。」

  說著,就直接走了。

  邵琛被江禹城這話弄得有點無力,突然覺得郁齡這性格,其實和江禹城很像,想要氣人的時候,絕對能氣死人。

  郁齡覺得和他沒什麼要說的,該說的在咖啡館時已經說了,便對他道:「那你自己自己坐吧,我也回房了。」

  說著,叫劉嬸給他上茶,一點也不覺得將客人丟在這裡很不負責任。

  邵琛額角的青筋跳了下,趕緊叫住她,說道:「郁齡,陪我說一下話吧。」頓了一下,他又道:「說說你老公也行,怎麼說我們都是一起長大的,我對你的關心並不少。」只是她從來不稀罕。

  於是郁齡坐回來了。

  邵琛心裡又有些不是滋味,他自認自己不比任何人差,更不比那個叫奚辭的男人差,可偏偏當年一個不小心放手,就讓她溜了。

  接著兩人就圍繞著奚辭聊了會兒,邵琛很快便從郁齡的話中知道奚辭在生活中是個什麼樣的男人,默默地想著,如果給他機會,他能做到奚辭這樣仔細地照顧她嗎?

  應該不能,他是邵家的繼承人,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來陪她。

  感覺好像輸了。

  可又很不甘心,他直到現在,仍是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分手。

  劉嬸買菜回來時,江禹城抱著那籃子下來,見邵琛一個人很落寞地坐在沙發上,郁齡不在這裡,估計是回房了。

  自己閨女自己知道,同樣知道她是什麼德行,將人晾在這裡也不奇怪。

  「要不要留下來一起吃個晚餐?」江禹城問道。

  邵琛勉強地笑了一下,「不了,等會還有事情。」頓了一下,他忍不住問道「城叔,你能告訴我,當年郁齡為什麼要和我分手嗎?」

  他們父女倆這麼像,連行事方式都差不多,他覺得江禹城應該知道的。

  所以後來江禹城看他很不順眼,要不是兩家的交情不錯,他也沒有做出什麼過份的事情,江禹城根本不會讓他進江家的門。

  江禹城笑了笑,「我家郁齡不喜歡麻煩,你本身就是個麻煩。」說著,眼神倏地變得犀利,「其實你自己已經知道原因了,何必再問我?是男人就坦誠點。」

  剛才江禹城離開時說了這話,現在又重複了一遍,邵琛自然明白是什麼。

  其實她會分手,不過是因為他當時一邊和她交往,一邊為了讓母親放心,敷衍江郁漪。他以為她會懂他的,他不喜歡江郁漪,不過是為了敷衍母親罷了,以為只要這樣,就能維持一個平衡。

  那是他還沒成熟的少年時期,做了件錯事,最後終於變得成熟時,她已經不再喜歡他了。

  如同她曾經說過的,她在感情上從來不會給人犯錯的機會,既然錯了,那就一輩子錯下去吧,她不會原諒的。

  她不會回頭,只有他還留在原地,自以為是地覺得他們還可以破鏡重圓。

  「其實當年我覺得你和郁齡挺相配的,也以為你們會在一起,可惜……」江禹城摸著那塊雙玉鎖,在心裡對比了一下奚辭和邵琛,最後覺得,兩個都是覬覦他閨女的臭小子,沒有誰比誰好,都可以掃地出門了。

  邵琛沉默了會兒,才道:「城叔,我挺後悔的,早知道郁齡她是這樣的性格,當時怎麼也不會……」

  江禹城哼了一聲,後悔也遲了,他閨女現在被一個不知道打哪裡來的野男人叼走了。

  所以說,看中了就要先下手為強,奚辭這點倒和他當年差不多,邵小子就差得遠了。

  等劉嬸做好晚餐後,郁齡下樓來吃晚餐,並不見邵琛的身影。

  她也不在意,坐下來後見她爸又將那紙藤籃子放到旁邊一起吃飯,嘴角抽了一下。

  吃完飯後,江禹城抱著紙藤籃子一起看電視。

  電視裡播的是青春偶像劇,男女主角正在因為誤會而爭吵,吵來吵去吵得人都想將男女主角捆成一堆灌水泥沉江算了。

  江總抱著紙藤籃子,看得一臉嚴肅忍耐。

  「爸,不喜歡看就關了,我也不喜歡這種,咱們看電影。」郁齡開口道,就想轉台。

  江禹城不給,說道:「你媽媽愛看這種,我陪她看。」

  郁齡:「……」

  郁齡瞄了一眼那塊雙玉鎖,十分確定她媽媽現在根本是沒意識的,看他一臉要發病的樣子,於是就隨他了。

  接下來,郁齡發現她爸病得更嚴重了,竟然拿手機上網去刷珠寶首飾,一邊和她商量著,「以後每天給你媽媽換一條項鏈,我知道她的喜好,她應該會喜歡這些的……這鐲子不錯,她看到一定喜歡……」

  「她是鬼,看得到摸不著,反而會傷心。」郁齡冷靜地指出。

  「沒事,到時候燒給她。」江禹城十分有經驗,「我問過米天師了,在燒東西時,只要寫明她的生辰八字和姓名,她就能收到。」

  郁齡:「……」

  郁齡不想理會發病的爸爸,回房洗洗後就上床窩著和奚辭打電話。

  「邵琛走了?」奚辭溫和地問。

  「走啦,我下樓去吃晚餐時就走了。」她很老實地說。

  「你們今天聊了什麼?」

  郁齡就將和邵琛說的話大概和他說了下,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不能說的,反正她現在已經不喜歡邵琛了。「當時他還和我聊了你,發現你對我太好了,看起來好像很受打擊的樣子。」

  「是嗎?」奚辭的聲音非常溫柔,滿是愉悅。

  郁齡應了一聲,又和他聊了會兒莫莊農家樂的事情,接著道:「我還有幾天假期,我打算回縣城一趟去看看阿婆。」

  「你一個人嗎?」

  「是啊,不然有誰?」

  奚辭:「……」

  我以為那邵琛會趁機跟去獻慇勤,這種吃醋的話他能說嗎?絕對不能!

  直到她的聲音漸漸地變小了,奚辭將手機貼近耳朵裡,聆聽她平穩的呼吸聲,知道她現在已經睡著了,唇角微微翹起,整個人溫柔得如天邊的那彎孤獨的明月。

  「奚展王。」那邊有人叫了一聲。

  奚辭抬頭,就看到不遠處站在噴湧著煞氣的煞穴前的一道高大頎長的身影,微微挑了一下眉,朝他打了個手勢,示意他繼續鎮著,又往旁邊走遠了點,以免那翻滾著的煞氣撲來,影響了周圍的磁場,連信號都沒有。

  人類所製作的電子產品雖然方便,可惜在一些陰煞之地卻無法使用,會影響它的信號或者是其他功能,這也是讓他無奈的地方,有好有壞吧。

  直到手機快沒電了,他才結束通話,轉頭看向不遠處走來的人。

  那人有一張極為俊美的面容,像一個東西方的混血兒,五官帶著西方人特有的深邃,又有東方人的精緻,不說話時,給人的感覺就像一個優雅的貴公子。

  可惜一說話,什麼都暴露了,整個人變得痞氣邪惡,「喂,奚展王,別女人嘰嘰的了,那邊又有煞穴形成了,你快去堵了,堵不住就燒幾支香。呸,這地方的陰煞真多,老子渾身都不舒服。」

  奚辭慢條斯理地將手機揣回口袋裡。

  來人走到他身邊,伸手搭在他肩膀上,不正經地問:「喲,又和你老婆打電話了?你看起來很在意的樣子,難不成有情敵?要不要哥去幫你捏死情敵?」

  奚辭拍開他的手,笑道:「不用你,我自己可以解決。」

  樂正爵一臉可惜,然後想到什麼,又笑嘻嘻地說:「羅魄王那隻東北虎又要給我拉皮條了,你說我要不要接受呢?接受後是直接殺了呢,還是關起來塞到水泥裡填了,或者放到妖蜂的蜂窩裡?看他們害怕的樣子挺有趣的。」

  奚辭垂眸,神色溫潤和煦,漫不經心地道:「隨你啊,這些主意都不錯。」

  樂正爵擊掌,一臉興奮的樣子,「還有一個辦法,用刀片在那隻兔子精身上割個千來刀,剝了皮後再慢慢地放血,直到血放乾淨了,剩下的妖骨拿來做把武器也不錯。」

  不遠處的幾隻妖聽著這兩隻大妖肆無忌憚的話,臉都白了,忍不住看向身邊那個穿超短裙的兔子精——白兔。

  白兔嚇得「bui」的一下,腦袋上兩隻兔子耳朵都跑出來了,渾身的毛都炸開,屁股後頭一團短尾巴撐得身上的島國系的超短裙翹了起來,露出下面那條清純的胖次。

  然後,就見那說出恐怖話的大魔王轉頭朝她露齒一笑,露出惡魔般森森白牙。

  周圍翻滾著濃郁的煞氣,只見那兩個模樣同樣俊美的大妖站在一起,一個俊秀溫潤,溫柔可親,一個俊美不凡、優雅率性,周圍那些煞氣都怕了他們一樣,席捲到他們身邊時,猛地又退了回來。

  果然惡妖什麼的,連鬼煞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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